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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層”的路口伏擊者們。當然,副隊長先生並不是真的相信張巖能從“協管”那兒得到劉小兵的訊息,他只是想趕緊把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打發走,況且,他這也不算是隨口敷衍呀,確實是第一線的協管最熟悉情況嘛。
至於這樣一個弱女子衝到協管頭子那兒去會有什麼後果,就不在副隊長先生的考慮範圍內了。
所謂“社會協管人員”和“社會閒雜人員”之間有多少區別,就見仁見智了。總的來說,這些傢伙黑不黑白不白,屬三教九流之列,或許私底下還頂著某某幫某某派的名頭,一般人是不會願意和他們打交道的。
張巖打不了電話,副隊長就寫了個地址給她。飯都顧不上吃,她就趕到地頭,卻是個賣陽澄湖大閘蟹的小店面。問起“石哥在不在”,裡面的人說出去了,並不遠,就在下條街朋友那裡搓麻將。
那朋友就是開“美髮店”的,前面店堂裡鶯鶯燕燕豐乳肥臀,後面小隔間裡四個人擺開龍門陣,石哥正輸著,哪裡有空搭理張巖,讓她外面等著去。
張巖等在那些小姐中間,看著她們和老少爺們挽臂而進扶臂而出,儘管別人說話聽不見,也如坐針氈。
她硬是空著肚子坐了四個多小時。
石哥一直沒有出來。這太正常了,打麻將慣常要通宵的,就是粘在牌桌上一天一夜也不罕見。這幾小時裡,想要點張巖進去“敲背”的客人卻不少,每每此時,旁邊的小姐就會解釋這不是店裡的姑娘,不做的。並非真心幫她解圍,總是話風一轉,賣弄自己的風情,好拉到客人多做筆生意。
直等到夜裡十一點多,進來了個喝了點酒的中年男人,死活非要點張巖,別人怎麼勸都不聽,直接動手就拉張巖的胳膊。旁邊那些小姐們見客人執著,又轉過來勸張巖,“進去對付一下,這錢好掙”。久居茅廁不聞其臭,那男人嘴裡不乾不淨,兩隻手都要上來,張巖甩手就是一耳光,然後逃出店來。這身上的傷痕就是拉扯時留下的。
石哥找不找沒有任何意義,他要是會知道劉小兵的下落才怪。我心裡是這麼想的,當然不會說出來。而且我既然說了會幫她,現在她找上門來,我當然不能不管。
我告訴張巖,會讓警方加緊調查失蹤案,張巖卻還是對石哥這條線索念念不忘。我只好答應了幫她去問,張巖偏要跟著我,被我好說歹說勸了回去。我一個人還靈活一點,加上這麼個倔脾氣女人,多半又會搞砸。
趕到石哥的大閘蟹店,居然還是不在,一夜麻將未歸,估計仍在牌桌上。
找到了鄰街的美髮店,我卻在門口徘徊起來。裡面的姑娘們眼尖得很,瞥見我來回走動,以為我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初哥客人,開始起勁地搔首弄姿。有個膽子大些的,約三十許,妝極濃,唇極紅,拉開門招唿我:“帥哥進來呀,進來呀。”
我側身而走,那裡面傳出一陣大笑。
從旁邊的巷子裡進去,繞到約摸是後門的地方,一扇小窗開著,傳出譁拉拉的牌聲和粗口,看樣子一局剛結束。我掃了眼窗裡,看不太清楚,但也無所謂,只要人還在這兒就行,反正我也不認得石哥長得什麼模樣。
再轉回頭,正看見有個尋歡客進門。我心裡真犯了躊躇,直接進去說找石哥不合適吧,瞧這些女人的模樣,準惹一身騷。再說石哥正酣戰著,我硬要打斷他問東問西,多半直接找兩個小弟把我扔出去。
玻璃後的女人又看見我,便怪笑起來。我心裡惱火,走到一邊,撥通了市公安局宣傳處的電話。
“我是晨星報記者那多。”我先自報家門,然後告訴對方,我們社接到群眾的賣淫嫖娼舉報,派我深入採訪。考察下來,覺得情況可能屬實,在潛入採訪之前,先向公安部門知會一聲。
那邊連忙讓我先別進去,問清楚了我在哪裡,讓我等訊息。
要是我真闖進去一番暗訪,然後寫了篇報道,哪怕是發在了內參上,也是在落公安系統的臉面。正常的關係,應該是他們行動,我們配合採訪,這樣的報道發表出來,就是他們的功績了。所以我這個“知會電話”一打,他們就很會心地通知當地派出所佈置行動了。
十五分鐘後,我的手機響起,通知我說,當地派出所已經出動警力掃黃,馬上就到。
末了他謝謝我們的媒體監督和對警方的支援,我說這是應該的應該的,你們出警真是快速呀,你怎麼稱唿?
“叫我小林就好了。”
這就是林傑嗎?我掛了電話想。
又等了十來分鐘,遠處傳來警笛聲。小姐們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