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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一輩子也碰不到一次的古怪事情,卻屢屢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就像這次,我原以為就算留了聯絡方式,也只是禮節性的,過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換名片麼只是做做樣子,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虛有其表,但這個表也很重要,它構成了社會。結果呢——這麼快又碰面了——並且是以如此離奇的方式。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頗有點裝腔作勢。何夕性格略有些冷僻……好吧許多人認為是性情古怪,在她身邊我總是不自覺地做些活躍氣氛的事情。如果在其它場合,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不過與何夕單獨相處,只要惹得她微笑,我也會很開心。人總是備著多副面具,我現在是戴著面具還是沒戴著呢?我也不知道。
此時我們剛吃完飯。從進賢路拐出來,在周圍的小店間遊蕩。何夕對逛街並不如其它女人般熱衷,只是慢慢走過,隨意灑落目光。有時候她對旁邊石庫門的幽深巷子更有興趣,隨著她的步子,我們走進一條上海里弄。弄口的匾模煳得看不清名字,我瞥見磚牆上有塊銅牌子,想必這片街區是市保護建築,風雨裡吹打百年了。
弄裡窄得只能停些腳踏車,燈火比街上黯淡,正合適我的故事。我在向何夕說那段和“六耳”有關的經歷,迄今華山醫院還保留著他的病歷——不明原因引起的突然返祖,藥石罔效。故事從他逃出醫院和我見面才開始,背後的原因當然不是返祖這麼簡單。
我把開場白講完,就要和著弄堂裡的煙火氣息,把後面的光怪陸離一一道來,卻忽然卡殼。瞬間我有點疑惑,自己經歷的奇怪事情太多,也不知向何夕添油加醋地說了多少個故事,現在這個故事,我到底有沒有講過呢?
我瞧了眼何夕,她往旁邊窗戶裡看著,像是並沒認真聽我白唬。窗那邊正有個洗著碗碟的中年婦人在打量著我們。旋即她轉過臉來,問;“那麼你覺得遇見我是種不幸囉?”
“怎麼會,你覺得自己很古怪嗎?”
“不是嗎?”
“呃……你是不是聽我講過六耳的事了?”我岔開話題,心裡暗自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實誠了,這種時候該握緊小手深情凝視堅決否認才對吧。
“聽過兩遍。”
“哦,啊,那個……”我搓著手,有點尷尬。
何夕這時卻笑了,把冷冰冰的手放進我掌心,往弄口走回去。
“我是有點古怪,所以謝謝你。”她說。
“誰叫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