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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作戰的軍隊互為犄角,戰鬥力因此大為增強。當然,即便如此,這也難以扭轉整個戰局的變化。
隨後幾天,由於日軍增兵上海,我左翼防衛形勢更加嚴峻,74軍的陣地先是退到劉行——嘉定——施相公廟一線,後又轉守溫藻浜南岸地區。
這時,右翼陣地杭州灣方面也出現了險情。
杭州灣緊臨淞滬,水深灘平,是護衛淞滬的要衝之地,也是敵軍極易登陸的危險之地。早先上海戰區為防敵偷襲,曾在此部署了第67師,以備不測,後由於戰事緊張,該師被抽調到前線,此一戰略要地僅僅只留兩個連及一些地方民團把守,淞滬戰局因此埋下了致命的隱患。
10月20日,日本參謀部決定將第6、第18、第114師團及國崎支隊編成第10軍,調來支援淞滬方面的日軍作戰。11月5日,日軍集結軍艦80艘,於杭州灣之金山衛、全公亭、金絲娘橋等處強行登陸。守軍奮力抗擊,但寡不敵眾,悉數被殲;上海戰區急調浦東之62師、79師、預備11師分途阻擊,亦被擊潰。隨後,登陸之敵兵分兩路向北馳進,一路由全公亭向新倉進攻,一路由漕涇鎮及金絲娘橋向張堰襲來。淞滬全線震動,我80萬大軍已陷入退路被截腹背受敵的危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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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師的戰績上《申報》頭版頭條(8)
11月8日,第三戰區(此時上海戰區已改為第三戰區)長官部下達轉移命令,決定跳出敵之包圍,抽調兵力拱衛首都南京。
一發炮彈不偏不倚正打在吳濟光的面門上,174旅旅長的腦袋頓時化成一團肉漿,塗在了他捍衛的碉堡四壁上!
遵照陳誠的指令,74軍的第174旅受命斷後,掩護左翼軍的撤退。
11月8日,冬雨綿綿,冰涼的雨絲如同穿過官兵心頭的根根絲線,沉鬱、痛苦且無法言說,一股悲涼與傷感重重地壓在每位官兵的頭上。2個多月來,無人不生切齒仇恨,無人不抱必死之決心,無人不懷勝利之希望,現在呢?昔日的戰友沒了,往日的豪情沒了,可戰爭還得繼續打下去,而且是被敵寇追著打下去,這份無奈和恥辱誰能排解?
幾十萬人擁擠在滬寧公路上向西撤退,滬寧公路也就成了泥濘公路。
174旅的防守區位是吳城鎮、福山鎮(簡稱吳福線)的既設陣地。早在1935年,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為保衛首都,先後模仿法國馬其諾防線的式樣,在吳、福及錫(無錫)、澄(江陰)等地構築了兩條國防工事線,投巨資修造了鋼骨水泥碉堡、掩體和戰壕,174旅現在就是去守吳福線的。
旅長吳濟光騎馬穿著雨衣,大多數戰士戴著斗笠,揹著槍,默默地走著。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沒有人開口說話,道路兩旁擠擠挨挨的是挑著傢什、揹著行囊的逃亂難民。
人多路窄,部隊行進很慢。進入吳福線時,天色將晚,戰士們一邊埋鍋做飯,一邊忙著收拾輕重武器,準備進入那些修好的掩體。只是讓人料想不到的是,當大家興沖沖地走近這些碉堡、機槍射擊臺時,眾人個個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似的,叫罵不止。原來,掩體的鑰匙均在當地保長、甲長手裡,現在他們逃難去了,不見蹤影,所以官兵們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這些用鋼板製作的鐵門!
不遠處的炮聲已清晰可聞,這些既設工事既然發揮不了作用,吳濟光一臉憤怒,只好命令戰士們在碉堡、掩體周圍現挖散兵壕,聊補於無。
許多散兵壕剛挖了一半,敵人的追兵就到了跟前。
日本人開啟成百輛摩托車的車燈,為他們的坦克和步兵照路。或許是得“勝”忘形吧,其步兵一改往日作戰的老套路,竟然甩開坦克的掩護,在車燈的照耀下,如同一群蝗蟲,跳躍著,嚎叫著,直撲我陣地而來。
吳濟光高舉著那把德造盒子炮,怒睜的雙眼放出貓眼一樣的藍光。“打!”隨著他那聲撕破夜空的長嘯,幾千條火舌就像除夕的焰火,星星點點,成串成行,朝那些直衝而來的敵人飛去。
追擊174旅的敵人先頭部隊是第18師團的步兵第23旅團,旅團長上野龜甫少將是一個自日俄戰爭(1904年)時期就在中國作戰的老軍國主義分子。他深知中國軍隊弱點之所在,因而特別信奉“兩軍相遇勇者勝”的道理,以為所有的中國軍隊都會在他的武士刀下不寒而慄,一觸即潰。杭州灣登陸以來的情況也確實大致如此,但今晚他明顯打錯了算盤。
中國人的阻擊顯然讓上野龜甫吃了苦頭,他不敢冒然強攻,只好命令所部就地架起機槍與我對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