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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我不問問清楚怎麼行。
“哼。”涅哼了一聲,又加快了步伐,那抑揚頓挫,十分有個性和特點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了過來,“第一,你的靈力細緻柔和,應該能夠與那個人類的靈力相融合。”哦,就是獻血也要配對血型的意思吧。“第二,放眼整個技術開發局,不對,是整個十二番隊裡也再沒有比你更清閒的了!沒有腦力貢獻的蠢貨就必須得有體力貢獻。”哦,這是……“養豬是要用來宰的”意思嗎?
隊長,您真是太毒舌了……
在技術開發局裡沒有人使用瞬步,也許是因為怕過於莽撞的人會撞壞花花草草,哦不,這裡的花花草草可全部都是隊長心愛的儀器和藥劑,撞了會死人的。
在這條不成文的規定的約束下,我和涅隊長花了一段時間才回到實驗室,但看涅音夢淡定如斯的表情,應該沒有誤事。
走到隊長說到的五號實驗臺,遠遠就看到那裡躺著一個斑斑血跡的人,走近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被剖開肚子後外露的腸子,不能怪我注意力古怪,實在是……如此血腥殘暴的一幕想要不注意都不行。
強忍著要把去年的年夜飯嘔出來的衝動,我指了指他,用眼神示意副隊長:是他嗎?
涅音夢小姐無聲地對我的腦殘問題做出了回答,她衝我眨了眨眼睛。
好吧。那就開始。
為了不要中途被噁心暈過去我逼著自己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臉部,右手放在他的身體上方,將自己的靈力緩緩轉移入他的體內。
他……是人類。隊長剛才說了。可是人類怎麼會出現在屍魂界?而且……為什麼要解剖一個人類?
躺在實驗臺上的男子幾乎已經停止了呼吸,只有微弱的生命跡象,說起來人類遇到瀕死狀況應該輸血才對,輸靈力有什麼用?而且……雖然他的臉上沾染上了血跡,但是看得出本來應該是個長相俊秀且面相溫和的人。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用那麼殘酷的方法對待他?
我忍不住皺眉,手上的靈力傳輸倒沒有停下。我現在的行為應該算是治療吧?
“音夢,去資料室把滅卻師的資料調過來。”隊長暫時得閒,開始差遣自家女兒。
滅……卻……師……?
本來專心治療的我在聽到這個詞語時愣了一下,我發誓只是一秒鐘不到的時間。
可就是那一秒讓我的注意力再也集中不起來,眼前開始不斷閃現零星片段。
手拉手的兩兄弟。
笑得溫和的哥哥和撇著嘴扭頭的弟弟。
漫天的煙花。
上藥時輕柔的動作和掛在唇邊的笑意。
最後,一切的一切劃歸為兩句話。
一句就是隊長說的“滅卻師”,還有一句則是……“你,還是離那一對兄弟遠一點比較好。你會害了他們。”
說這句話的人,我記得。
是……隱匿在現世的奸商死神——浦原喜助。
一想到這四個字,更多的回憶止不住地湧了出來,現在我確定那是記憶,不會錯!
——“嗷唔……宗龍你真是大好人!”
——“我們的父親,早就被死神殺死了。”
——“哥哥是這一代滅卻師家族裡,最有希望的,最強大的。”
——“慧稜,你的想法還真奇怪呢。”
——“不過下次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看看你所說的美景的。”
【下次,下次,石田宗龍,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唯一一次下次也已經還不清了……】
“宗龍……對不起……”喃喃隨著淚水一起流入口中,我終究不敢對著隊長他們大發脾氣,也不敢造他們的反,即使被利用著害了我的第一個人類朋友,親自將一個那麼溫柔那麼善良那麼無害的人推入火坑,拉入地獄……
我妻慧稜你真是個混蛋,真是個……廢物。
浦原喜助說的沒錯。
我的自以為是隻會害了他們。
可是,怎麼辦?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手下的那具軀體,已經再也接納不了我給他的靈力了。
如果滅卻師和死神以及虛一樣是靠靈子生存的話,這說明了什麼?
緩緩放下右手,我垂首站在石田宗龍的屍體旁。
“我妻慧稜,你在幹什麼?!”隊長氣急的尖叫在耳中鳴響,無窮無盡,“為什麼停下來!”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只依稀看到隊長好像在對宗龍的屍體進行了檢驗,耳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