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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宗露照常比大家先吃完飯,站起身來,端著水煙,看了眼已經吃好飯,獨自在軒徐氏懷裡玩耍的軒悅萌,難得的給軒悅萌一句評語:“這孩子倒是好帶,好像滿月之後就沒有哭過。”
軒洪波喝口酒,嘿嘿一笑,“這你老人家就不知道了吧?越是好帶的小孩,長大以後越沒有什麼出息,你和娘不老說我們兄弟幾個算我小時候最難帶?”
軒洪宇有些不樂意了,“二哥,你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照你這麼說,咱家數你有出息囉?那娘還經常說我小時候也很難帶。”
軒洪波瞥了眼軒洪宇,冷笑一聲,“老三,你最有出息,趕緊先考個秀才吧,快三十歲了還是童生。”
軒洪宇一聽軒洪波揭自己的短,頓時來氣,“我是沒有二哥你有出息,你不就是爹給你弄三口通商大臣衙門去了嗎?你不就是一個秀才嗎?我沒有出息不要緊,我有兒子,我兒子多,反正爹不給我找差事,到時候我兒子中秀才中舉人,讓老爺子給我們家悅陸和悅華一個人捐一個官做做,我這輩子都省的做事了。”
軒洪波大怒,軒洪波最討厭的就是人說他沒有兒子這事,而且軒洪宇這話也把軒洪波的老婆軒於氏一併得罪了。
軒宗露一看苗頭不對,立馬制止:“都少說兩句,過的都太滋潤了?老二,你跟我來一下。”
軒洪波和軒洪宇互相瞪一眼,軒洪波重重的放下酒杯,就要跟軒宗露走。
砰!砰!砰!
連續的三聲槍響,軒悅萌嚇了一跳,槍響和爆竹響,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軒宗露緊張的看著軒洪波,“老二,你聽這是不是洋槍發出的響兒?”
軒洪波還沒有說話,軒洪宇道:“是爆竹吧?”
砰!又是一下。
軒洪波點點頭,“沒錯,爹,是洋槍,估計出事了。”
軒宗露當時汗就下來了,快走兩步,兩隻手互相搓著,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來到廳門口:“不好,出大事了,老軒,老軒,你守好門,誰來都說我和洪波不在家,你再讓大力去到街面上看看什麼事?”
老軒聽見了軒宗露的吩咐,從角門奔過來應了一聲,又出去了。
軒洪波:“爹,要不然我出去看看?”
軒宗露急道:“你糊塗,這種事躲都來不及,你還湊過去?準是洋人到街上放槍了,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對,準又是因為洋教的事,這個崇厚,我跟他說多少次了,洋人惹不起,這段日子不太平,讓他給天津府衙打招呼多派武弁衙差巡弋,他就是不聽,這下出大事了。”
軒洪波也害怕了,“爹,你彆著急,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著,不關咱們的事兒啊,我不出去,我就在家待著,這總行了吧?聽說外國修女以育嬰堂為晃子,實則綁架殺死孩童作為藥材之用,看來都是真的了?”
軒宗露將水煙重重的放下,右拳重重的擊了一下左掌,“唉!誰知道呢?真的出了事,誰都討不了好去!聽天由命吧。”
沒多久天津知府張光藻就找上門來了,被老軒死死攔著,又來了好幾撥人找軒宗露,軒宗露都不見。
街面上一晚上都鬧哄哄的,似乎人越來越多,軒悅萌想出去看熱鬧也不行,自己才五個多月大,還沒有到自己該說話的年紀啊,再說,即便是自己讓軒徐氏帶自己出去瞧瞧,軒徐氏也絕對不肯,不敢。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門房老軒的二兒子軒大力才回來,軒宗露急忙放下碗筷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軒大力喝了口水:“昨天到現在我一直跟著看,還跟衙門裡面的相識打聽過了,是百姓們捉住拐騙幼童者王三一人,並當即將其扭送至天津衙門。經天津縣知縣劉傑審問,王三承認,其拐騙幼孩行為,確係教堂一名伙伕所指使。訊息傳出,民情頓時激憤,紛起聲討,於是人越聚越多,有上萬人!
天津知縣劉傑親押王三前往教堂對證,上萬名百姓都聚集教堂前要求交出兇犯。教堂卻大門緊閉,不予理睬。
法國駐天津領事豐大業帶著秘書西蒙,奔赴三口通商大臣衙門,要求崇厚大人派兵彈壓。偏偏崇厚大人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竟然沒有派兵,只打發了幾名武弁前往教堂找知縣劉傑瞭解事情起因。
豐大業見崇厚大人如此,於是大怒,聽衙門的人說,豐大業搗毀了衙署器物,又拔槍嚇唬崇厚大人,崇厚大人嚇得躲進內宅再也沒敢露面。
豐大業離開衙署徑奔教堂,在路上,豐大業等人遇劉傑押王三迎面行來。豐大業馬上拔出手槍開了一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