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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黃氏雖然溫和,被人家這樣踩,也會痛而反擊的,母親護著孩子的那份舔犢之情,讓軒悅萌一陣溫暖,卻又暗暗擔心自己的倆媽哪裡是這兩個母老虎的對手,更何況,十歲的軒徐氏的戰鬥力幾乎為零吧。
軒於氏和軒查氏自是有備而戰。
軒於氏:“跟你說小米粥的事情,你扯東扯西幹什麼?份例銀子是娘每個月劃的,娘愛怎麼劃,輪得到我們小輩說三道四的嗎?這個家輪到你當家了嗎?”
軒查氏:“就是,一貫愛胡扯,你們大房平時拿的銀子少啊?上回大哥被人給打了,肯定又是爹去替他還的賭帳,三百五十兩啊,爹一年的俸祿銀子都不夠這個數呢,我見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銀子呢,說給你們大房還上就還上了,我們說過什麼了?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們大房往公中交的銀子多?那好,你讓大哥把製造局的差事讓給我們家洪宇,下個月就由我們三房交銀子!”
軒黃氏本來就比較老實,加上軒於氏和軒查氏以二敵一,連話都插不上一句,被兩個人堵的都要退出屋外了。
軒悅萌這時候才體會到什麼叫潑婦,什麼叫兇悍,任他運足中氣大哭,仍然壓不住軒於氏和軒查氏的強力火炮,倒反而像是在給兩個潑婦助威一般,他也就索性不哭了,只是恨不得立刻加入罵戰,想出來許多罵人的詞彙,憋在肚子裡難受的狠。
這場一邊倒的罵戰一直持續到夜裡。
軒家正廳。
今天人到的比較齊整。
軒宗露坐在正中,軒周氏坐側首,其他人都按照輩分高低站在兩側。
軒周氏嘆口氣,“老大家的,你是長嫂,長嫂就該有個長嫂的樣子,要動細糧,就該先問過我。”
軒黃氏抹著眼淚,“娘,我沒有問你嗎?我跟您說了兩回了,孩子實在太小,小麥粥太粗,孩子咽不下去,拿點細糧到四房去給孩子吃,您每回都說沒有功夫回頭再說,但是孩子不能等啊,我就自己個到廚房拿了一碗米,就為了一碗米,至於讓她們兩個圍著我罵?”
軒洪宇哼了一聲:大聲道:“大嫂,你怎麼說話的?這是一碗米的事情嗎?你這是在跟誰說話?爹,看見了吧?大嫂當著你的面就敢跟娘這樣說話!大哥!二哥!你們都說句話!如果這個家是大嫂當家,那我們三房就分出去過,省的大嫂成天說我們三房不往公中拿銀子,每個月白白得份例銀子。”
軒黃氏被軒洪宇一吼,就更說不出來話了,一肚子的委屈,她今天就是氣急了,才說了一次大房往公中交銀子交最多的話,平時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現在被老三軒洪宇說的好像是她說過很多次一樣,還有軒洪宇的話句句說半截,說什麼都好像是她故意在跟老太太打擂臺,這就更讓她無從辯駁。
軒洪波笑了笑:“老三,彆著急,都是一家人,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事大嫂是做的不對,不過我們做兄弟的都得看大哥的啊,你上面還有我呢,我上面還有大哥,有爹呢。”
軒洪波說完便碰了碰軒洪濤的胳膊肘,軒洪濤氣急敗壞的對著軒黃氏罵道:“你個蠢女人,盡是會惹事!吃什麼棺材小米粥?就吃小麥粥不就成了?孩子懂什麼?再難嚥,多餓兩頓看他吃不吃?我當出了什麼大事呢?為了一碗米,至於讓一家人站著聽訓?”
軒洪濤的話引來軒悅萌極大的反感,雖然軒悅萌聽出了軒洪濤話內音有著想趕緊收場的意思,但這也太軟了吧?軒洪濤這房的晚輩們也都很不舒服,這不是在房裡面,你們兩個人私下吵嘴,這是在大廳呢當著全家人呢,你不維護自己的媳婦就算了,還幫著一道罵,這讓大房這邊的晚輩以後在這家裡就更沒有地位了!平時大房這邊的晚輩就處處受委屈,好處都是二房和三房的人佔著,大房是人人都憋著氣呢,大房這邊除了軒悅萌,最小的都十來歲了,也都懂事了。
大房這邊的晚輩都繃著臉,二房三房的孩子竊竊私笑。
軒洪波笑道:“大哥,消消氣,沒什麼事,都是小事,發這麼大火做什麼呢?其實我可以體會大嫂的心思,這家裡,大房的人口是最多的,現在連四房的孩子也是大房過繼的,你們等於是兩房合一起呢,頂得上大半個家了,大嫂想管家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軒洪宇笑道:“是啊,大嫂早就想管家了,年下我們二房和三房的孩子做衣裳,她就說娘偏心不公道,沒有將各房的賬目理清,卻不想想看,大哥平時到娘那裡預支了多少次份例銀子。”
軒黃氏氣急了:“老二老三,你們少往死裡損人!我什麼時候說過娘管家管的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