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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窗玻璃。就對副校座說:“那麼,窗玻璃總要換的把!這簡直難以容忍!真不知道上次在這裡住的老師是本世紀搬走的,還是上個世紀的搬的?”副校座轉身來,很有意思地拍拍小林的肩膀,:“年輕人,很多事是條件制約,沒辦法的啊!你自己想想辦法,再不,我和老許說說,看怎磨解決啊?回頭再說啊。”
林可淵只好委屈著,沒來得及細想。可是,不久就有了關於新來的林可淵怎麼怎麼挑房子,怎麼怎麼臭脾氣地對待領導,怎麼怎麼地怕吃苦的傳言,滿校皆知,頓時引起整座雞舍樓住戶的公憤。大家都說新來了個豬頭,還嫌廟門小,什麼東西!大家在以後很長的時間裡,見到林可淵,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善良點的打個招呼,不善良的裝作沒看見。搞得林可淵很長時間裡很納悶,不明就裡,日子很暗淡,還是半年後,有了幾個熟人,才得以弄明白就裡。事故出在這個臉帶括弧、豬肚雞腸的副校座身上。仔細想來,就是哪幾句話得罪了他,真是禍從口出啊!而且在以後鬧騰房改的戰鬥中,始終處於該校長控制下的劣勢。
房改是我們幾個老九對換房遊戲的戲稱,就是在雞舍樓裡,左右上下地換動自己的房子和門牌。當然,這麼簡單的操作不是純民間就能操作的工程。有點像商務男裝的廣告“簡約但不簡單”,是的,這也是官方的宏觀調控下的結果,也可以這麼說,是民意加上若干現銀後上升為官方的意志,再曉諭百姓得以實施的魔術。 所以也不是什麼民心工程,說白了也是小老百姓們沒事瞎折騰。
該校座控制的劣勢就是林可淵三年來,無論怎麼向組織靠攏,都不曾獲得換房的機會。頂樓的破屋成了他的蝸居,後來陸續搬來幾個燒火的工人,人煙逐漸埠盛起來。對門的小馬老師還是第二年才搬來,另一個套間叫燒火的工頭給佔了。雞舍樓的頂樓是一般平民難以想象的模樣,破舊是流行的底色,尤為可圈可點的是夏熱冬涼,下雨天先是房頂逐漸潤溼,像一副水墨山水畫逐漸展開,接著是一點一點的滲出畫外來,潤溼傢俱床單和地面,最後在地板上匯成小溪,直奔門外而去。據說頂樓頂省去了個隔熱層建築,防水的措施也是水做的工程,當年這一項還真省下一筆銀子,只是其後續報道就式微了,不知銀子的蹤跡。揮汗如雨和北風裡瑟縮是林可淵對案而坐的真實寫照,大家都一樣,心照不宣。在這個沉默是金的年代,說話是銀,牢騷銅都不是。
整棟樓都是老九,那麼文化的底蘊就上來了。早晨一律操場上鍛鍊,一水兒運動鞋,短裝上陣,老教師愛跑步,年輕人愛打籃球,幾個女孩迷上了羽毛球,就有幾個熱心的男教練全程陪同。到了傍晚時分,胡老師的那把上了年紀的金胡,有時在晚風中輕輕地翻起京劇,或者樣板戲。有板有眼,在晴朗的夜色裡是一絕,多少年,週末,這道風景一直潤色著大家的記憶。再就是大家一起胡吹海侃,或文或白,或藵或諷,都是大家自己的寫意式發揮。
近年來學校會組織一些旅遊專案,給大家謀福利。比如三八節的婦女們的旅遊,多是短途的,周邊的縣市去轉一下。再就是初三教師們的暑假旅遊,後者是重頭戲,每年學校都是大張旗鼓,徵集活動的意見,再和旅行社簽約,再就是幾十個人一起出發。風風光光的,被選上的老九們 個個心情舒暢,容光煥發,像過節似的。
今年去的的地方是張家界,風景宜人,如詩如畫,而且來去六天,時間充足。林可淵心裡像小貓眯在撓似的,癢癢的。回家來和老婆商議是兩個人一起去還是一個人去,老婆說兩人去費用好大,不如一個人去,把兒子也帶上。林可淵心裡患得患失,細聲細氣地對老婆說:“老婆,還是你去吧!我和兒子的關係沒你和他親。再說,我還可以把菜園子翻一遍,上足底肥,好種秋白菜!”老婆一下子看透了林可淵這點心思,老婆打趣他:“我們的大老爺怎麼低聲細氣起來,是不是心懷鬼胎啊!”看見了林可淵有點不好意的熊樣,老婆說:“放心,我不去。爬山還要捎上你那寶貝兒子,我不得累死啊!”林可淵看老婆這麼說,也笑了。“你真不去?”老婆湊趣:“就是那八抬大轎太我都不去!”林可淵故意大聲說:“好啊,我只好犧牲自己一下。我帶兒子去減肥兼看看風景。你別嫉妒啊!”老婆笑而不語。林可淵忽然想起一件事,“還有,你不得秋後算賬!”老婆知道林可淵說的是什麼。那是林可淵每次上街或者去shopping,回來算不出花錢的帳來。老婆每次都是前後五百年的刨根究底,非得庭審夜審不可,而且每次都要精確到毛毛票,這叫林可淵很頭疼!這幾年林可淵乾脆放手錢的事,缺什麼就叫老婆去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