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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在新的一年裡,大家才有了新的認識。公務員的工資的的確確翻了一倍,人平兩千多。那些沒列在改革之列的單位,也是明裡暗裡,悄悄水漲船高了。有些單位人家早就拿月月兩千多的收入,這不,人家正搞發十五個月工資的改革嘛!教師就是訊息靈通,什麼都沒秘密可言!而我們,不過是上演了一場鬧劇。大家是跑龍套的角色,和小丑樣蹦躂幾下,就到幕後去啦!人啦!為什麼有那多的手腕兒?那多的心機?
老師們也就是創作點憤慨的閒篇,豐富一下口頭文學。沒人上訪請願靜坐罷課,該幹嘛幹嘛,和原來一樣吃飯睡覺,放屁打嗝。大家都知道上面吃準了文人的這點軟弱,把你往方的圓的捏,甚至連*的藉口都省了。就這樣個事兒,你能把我們怎麼著吧!老師是他們唯一不需動腦筋就能擺平的人群,要是換做其他的行業你試一把看看。前幾次,為加收了幾個開客車司機的幾塊銀子,人家愣是把車開到縣政府大院,把門都給堵上,縣長書記只好徒步上下班,找交警去都沒用。
居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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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家的菜香,透著李老師家的臘肉味道,夾雜著王五家的孩子哭鬧,陳四家的麻將推胡倒。。。。左鄰右舍都隔著一堵空心的紅磚牆,透著氣過來。大家就這麼息息相通,心靈相應。就這麼一連屋三四十個平米的房子住一位老師,大家相互胸脯貼著肩膀地擁擠著住滿上幾層樓。林可淵有時想這麼個住法,頗像養雞場的雞舍,一舍一雞,幾層堆疊,雞上有雞,雞下有雞,只不過我們的是大幾號的上規模的雞舍而已。就是這麼著的雞舍房子,還有等級,比如向陽的背光的,高樓層的低樓層的,離過道近的還是遠的,細細講究起來,不下幾十種說法,在大家嘴裡爭來鬥去的嘮叨。所以一天到晚,大家沒事時候,就像個風水專家,迷信起風水來。思謀著換上好房,也是住在雞舍裡的老九們喜歡折騰的故事。
要命的是每層樓有兩間帶廁所和廚房的套間,自來水嘩嘩地安到房子裡面,晚上不用倒百幾十米遠的豪華公廁裡蹲大號。更讓大家眼紅的是帶套間的房子整整多出了十三點四六個平米的空間,這無疑是精於算計的老九們的最高住居理想。所以誰誰住套間,誰誰住標準間,那還得看是誰誰的誰才有資格。
其實每層樓除去倆豪華套間,也就是七八個標準間,就是全部做成豪華套間,估計也花不了幾個銀子,但就是差別擺在那兒,讓大家爭來鬥去,相互拆臺。林可淵心裡想,教育的領導也真他媽的精!這也是低成本高收益的舉措啊!大家有著宿怨新仇,都是散兵遊勇,就沒有力量和組織抗衡。學校領導只需要對幾個人尖子耍耍手腕,就能換得天下太平!偏偏資源短缺,供小於求,總在刺激著大家不停地競爭競爭。甚至耍耍陰謀,弄點子策略的,很有看頭。
林可淵剛來的時候不知道深淺,就因為這個得罪了一個什麼都不管的副校長。話說那麼一回,林可淵抱著自己的行李箱子,腳步蹣跚地跟在挺著啤酒肚的該校座身後,一起到雞舍樓裡分房子。林可淵他們一下爬到五樓,氣喘不勻,一邊走一邊說著來這裡吃苦的客套話的副校座;;顯得力不從心,喘得像拉風箱似的。副校座把他領到最裡邊的一個標間,摸索著拿出一大串鑰匙,開啟生鏽的鐵鎖。門很拽地很大聲地轉過去,讓出一條路來。看著椽子和窗子上的蜘蛛網,和上次室友留下的墨寶,林可淵心裡好不自在。禁不住問:“某校長,這間屋子的歷史太悠久了點吧?”副校座的肥臉上的厚嘴唇角向兩邊拉扯著,在那兩扇厚厚的有點發黑的門簾似的嘴唇裡飄出來的話,很有說服力:“這個啊,是舊了點,但我們的住房一直很緊張,大家都這麼住著,有的一住就是幾十年。”
林可淵回頭一眼看到過道邊的套間,也是空著,門上掛這一把生鏽的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林可淵直爽地說:“某校長,你看能不能給我換間離過道近點的套間。這樣我也方便一點啊!”副校座嘴邊的括號形狀輕微的一收,迅疾有回覆了括號狀,笑著說:“小林啊,這間空是空著,但小馬老師下半年就要搬過來上班,那是她的房間,你啊,就不要爭了。”林可淵知道那是為一個還沒來的人留著的,心裡有點不自在:“她不還沒來嗎?這一層樓有幾個住戶啊?”括號有點想變回減號了,副校座盯著林可淵說:“人家是下半年來,不是不來啊!只是遲幾個月而已。”轉身後,又說道:“這層暫時就你一個人住,等她來了,你就有鄰居了,放心,這裡不鬧鬼,下面都是老師住。”林可淵知道換房子是不可能的了,看到玻璃破碎的窗戶,林可淵最大的願望就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