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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褚強說。
“這沒有什麼難聽的。把一個賣花露水的說成是賣肉的,這是難聽。可把一個賣肉的說成是賣肉的,就是正合適。”鹿路一支菸吸完了,又點上一支。
“賣肉是個行當,老祖宗傳下來的。豬肉能賣,羊肉能賣,人肉當然也能賣。沒人強迫,我自願。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你說我有什麼法子整錢?從自己身上挖,總比從別人身上下刀子,省事點吧?一拍兩響的事,願打願挨。副組長,你得到了答案,滿意了吧?我不願意你費事,樂意成全你。大冷的天,你也不容易。你是個好人,太嫩了點,是個嫩好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底兒都端給你了,有不清楚的,儘管問。百問不煩。”鹿路說到這裡雙眼圓睜,眼神飄逸,如同兩盞鬼火。
小組中豪爽的鹿路不見了,代之風月場中的滄桑老妓。
“鹿路,我……真不知說什麼好……挺意外的……不過,你能不能金盆洗手?別……賣了!”褚強反倒亂了陣腳。
鹿路高聲笑起來,絕望中摻雜著嬉狎的浪笑,音調粗礪,內有尖細的喉音抽搐著:“褚強,你想挽救我是嗎?好心的副組長!洗了手,我上哪兒混飯吃?我一個人吃一口冷飯還不難,可我上有老母,還有一個日日夜夜等著透血的三哥……”
鹿路把自己的身世告訴褚強。接著說:“我的錢寄不回去,三哥就腫,就會叫毒憋得頭往石牆上撞,就會被尿憋死在自家破床上!一想這些,別說是賣肉,就是賣肝賣腎賣眼珠,我也乾的出來!豬肉多少錢一斤?羊肉多少錢一斤?人肉貴多了,還可再生,頭天賣了二天洗洗,還能再賣!我容易嗎?我比別人少一坨肉,這可是關鍵的一坨肉,通常就廢了。在市場上,我還能把自己賣出去,這是本事!你昨天不是到度鳥別墅打聽我嗎,你不是跟賣酸奶的問起王惠明嗎,不是大姐說你,你可夠傻啊,幹我們這行的,哪有真名實姓?我有多少名字,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可你要是跟老闆娘打聽‘一隻奶’,那就沒有人不知道的!嫖客愛嫖‘處’,這不假,可‘處’嫖夠了,就要換口味了。再說了,誰知那些‘處’是真處假處?貓膩多了去了,我也懶得說。女人有兩隻奶不稀罕,有一隻奶就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