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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鹿路電話。
“褚強嗎?”鹿路說:“今天下班之後,我在你的辦公樓之前等著你,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由頭呢?”褚強問,問罪之師還只是巧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肯賞光嗎?”鹿路不正面回答。
下班後,鹿路果然等在公司門前,兩人握手寒暄,像一對長時間未見面的老友。
“我做東,有個小館,菜燒的不錯,路卻不近。”鹿路穿著一件毛色暗紅的皮草,表層的皮毛有著流水一般的光澤,隨著氣息流轉和她身體的輕微動盪,湧著漣漪似的波紋。
“咱打車吧。”褚強說。
“原來你沒車啊。”鹿路淡淡地說了一句。褚強一驚,心想,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想到藥店那幕,褚強不敢和鹿路同座在後排,便很紳士地開啟前車門,對鹿路說:“你坐在前面吧。好引路。”
計程車七扭八拐的,到了一條小巷。褚強判斷距度鳥別墅還有相當路程。小餐館門臉是原木皮子貼的,門楣上掛著紅燈籠,在越來越暗的暮色中,顯出一種讓人打噴嚏的暖意。
鹿路付費,褚強要搶。鹿路說:“說好了我請你。”褚強拒不用鹿路來歷不明的錢,堅持付款。
進了飯店的門,一個喜眉喜眼的小夥子迎上來招呼:“大姐,你來啦!還要單間不?”
鹿路說:“好眼力!記得我。要。”
小夥子說:“大姐出手大方,哪能不記得。還要上回那個單間嗎?”
鹿路說:“那兒有點吵,還有靜點的地方嗎?”
小夥子說:“有。跟我來。”
一個僻靜的單間。屋子不大,收拾的挺乾淨,牆上都是原木的樹皮,插著野雉毛什麼的,恍然在大興安嶺密林中。
褚強說:“你常來?”
鹿路說:“這兒的東北菜地道。想家了,就來這兒吃點順口的飯,心裡好受點。”她把選單遞給褚強說:“挑你愛吃的。”
褚強說:“你是熟客,點他們的拿手菜,讓我也吃回地道的東北菜。”
鹿路說:“東北菜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誰知你吃著合不合口味?我就點了。”
鹿路點了東北拉皮、小雞燉蘑菇、酸菜餃子、熊掌豆腐幾樣,還有素淡的小菜。
屋子雖不大,只坐兩個人,顯出空蕩。褚強沒話找話道:“這屋子坐四個人正好,”
鹿路說:“是啊,平常,只坐我一個人。”
褚強驚訝道:“一個人吃飯,悶不悶啊?”
鹿路說:“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才能想起很多往事,燈光中有松明子的味道了。”
菜上來了,鹿路說:“先吃。吃飽了咱們再說話。”
褚強說:“一邊吃一邊說吧。”
鹿路說:“還是先吃飽。要不,話不投機,連肚子也跟著受屈。”
褚強悶頭吃飯,一邊考慮:鹿路若問到關於跟蹤的事,承認還是不承認
第四十七章
“你喝酒嗎?”鹿路問。
“不喝。”褚強低著頭回答。
“給我來一紮啤酒。”鹿路說。
“你的身體,喝酒,行嗎?”褚強關切。
“如果要死,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不死,喝也死不了。命,要是一紮啤酒都抵不過,不要也罷。”鹿路很低落地說?
悶酒也喝了,菜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鹿路說:“副組長,你能猜出我今天請你是為了什麼嗎?”
褚強老老實實地回答:“猜不出。”
鹿路抽出一隻煙,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火無聲燃燒,蔓延到了香菸的一半處才停歇下來。
褚強本想勸她,不宜吸菸,想來話一出口,必被駁回,也就不說。
鹿路很悠閒地把菸圈吐出,她吐的一點也不圓,只是把煙霧吹的很遠。她說:“你猜不出我為啥今天請你,我就更猜不出你昨天跟蹤我的緣故了。說吧。”
好在褚強已有對策。“好奇。”
鹿路乜斜著眼:“好什麼奇,儘可問我。犯不上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褚強一看越解釋越亂,索性拉下臉:“那好。既然你說了,我就問問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鹿路已把一紮啤酒喝的見了底兒,臉上卻無一絲血色,慘白著嘴唇說:“賣肉。”口氣溫柔淡定。
“賣什麼肉?”他下意識地反問。
“人肉。”鹿路安然回答。
“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