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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在吳冕之耳中,就跟安慰大獎一樣,但是有安慰獎總比沒有好。
未完
Ps:完了,說話不算話,淚奔走。
二十三
暴雨的忽然爆發是在吳維以離開後第二天晚上發生的。
半夜的時候忽然暴雨如注,除了值班人員,所有人被電閃雷鳴驚住,也不約而同的起了床。披上雨衣衝到屋外,雨水連成線那麼霹靂嘩啦的砸下來,打得人連連後退好幾步。工程尚在建設中遇到這樣的挑戰,所有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穿著厚厚的帆布雨衣,舉著飄搖的燈在上游的江邊看,現在的江水比下午的時候要寬一些,平時可以看到的石頭已經被淹沒,江水便如猛虎下山般地突然間傾軋而出,洪流色黃混濁,氣勢洶湧,便是吞噬人般衝進導流洞,水面跟洞頂的距離不足半米,怎麼看都異常驚險。
吳維以去了伊斯蘭堡,此地的負責人就自然變成了錢大華,值班的技術人員送來水文觀察站的資料,工程師們幾乎是震驚的發現,洪水居然跟預計的最大洪峰值所差無幾。水電站剛剛有了規模就遇到五十年難得一遇的洪水,運氣也實在太好了。
眾人自然是一宿沒睡,江邊的值班雨棚子被雨打地搖搖欲墜。
陸筠本來也要去江邊,錢大華想著吳維以臨走時的囑託,不肯讓她涉險,只讓她站在監控室裡,看著顯示器上的觀測資料,接聽電話之類。就算這樣也還是忙碌,清晨雨停後,她才趴著桌子小睡了一會。
醒過來又是忙碌。
大雨之後需要做的事情顯然比想象的要多,工程師都在壩上,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什麼地方要除險加固,什麼地方需要防水等等;陸筠惦念著自己負責那塊工作,心裡著急,跟錢大華說了一聲,帶上測繪儀器,拿了件雨衣,跟兩個測繪組的技術人員就進了山,考察水庫周邊因這場暴雨引發的狀況。
她走得快,錢大華諸事繁忙也沒來及多想,想著她做事一概細心也就同意了。
大壩建在山中,蓄水完成後是“高峽出平湖”的氣勢;但現在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庫區中的群山無不顯示出猙獰的面孔;滾滾洪流卷著泥沙從山上跌下來,再跌到河裡去,響聲震天。
要走的路相當遠,至少有三四個山頭,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悠閒的時候,跟其他兩位技術人員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三個人各朝一個方向走,然後約定原地見面。
雨是早就停了,但密林中還是稀稀疏疏的在滾著雨珠。陸筠把雨衣穿上就上了小路。這一片山區不是第一次來,又帶著指路的工具和地圖,其實本來是不必擔心的,只需要順著老路繞臨近的幾座山頭走一圈,看看暴雨造成的影響並記錄下來就可以。
層層疊檔的深山沒有人煙,也看不到可以作為路標的江水,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排景象——山洪沖毀了本來就不像樣子的泥土小路,大大小小的石塊順著洪水往下滾,路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能說,依稀有個方向,從山中的密林裡指引出一條條晦暗不明的道路。
陽光其實是明媚的。剛剛下過了雨,天空就像被海水洗過一樣碧藍,白雲絨毛般堆積在天邊。明明頭頂十米之處是那樣的一望無際,可真正透過密林下來的光芒卻不多。樹木間是斑駁的影子,泥濘間是散落的大小石塊,或尖或平,在泥土中茂盛的生長著。大自然有時候就是這樣表現著自己強硬的態度。
陸筠之前實地考察做過不少次,大學這幾年,跟著號稱“萬里行”的導師也是跑遍了國內大西南的大部分山區,老師的說法,只要找準路子,總能征服。
這一帶的土壤是常見的黃褐土,緻密的,下過雨後分外溼滑,道路難行,速度比平時慢了至少一半。不少路根本堵塞不通,只能想辦法繞行。可這一繞,就慢慢發覺不對勁了。
她發現,她迷路了。
吳維以是當天下午回到工地上的。
他領著一個專家團隊回來,一行人在顛簸之後吃了頓還算爽口的午飯。專家團大都是國內的高階工程師,都是吃過苦的人,對吃住的安排毫不挑剔。一放好行李包袱,就開始檢查各個專案的進度和質量。
看到專家團各就其位,他終於不動聲色的呼一口氣,轉頭仔細看了看在場的所有工程師,發現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於是壓低了聲音去問錢大華:“陸筠呢?”
對於他這個時侯還在記掛著陸筠,錢大華也是無奈居多,就說:“早上進山去考察了。”
吳維以表情和聲音同時冷下來:“才剛剛下完大暴雨,誰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