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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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忽然有點刺耳,溫曉冷淡地開口:“她昨天晚上來的?知道我對你狠不下心,你們倆就商量好了用這種懷柔政策對付我?”
“曉曉,我們沒商量任何事情,又怎麼會對付你?”吳維以反而驚訝了,昨晚上兩個人說了半夜的話,然後他因為睏倦就睡過去了,哪裡有時間商量事情。實際上陸筠聽了溫曉的事情之後,在黑暗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溫曉滿臉的困惑和茫然,呆了呆後輕聲問:“維以,她哪裡比我好?”
兩個人第一次這麼正面的談起陸筠。“她不比你好,沒有你能幹,不過知識很紮實,奇奇怪怪的書看了很多,說話一串一串的。工作的時候倒是很認真,平時有時候性子也急得很,做事完全不瞻前顧後,毛毛躁躁,說起來——”吳維以猛然頓住了,沒有說下去。
都這麼熟的人了,溫曉自然知道她後半句是什麼,身體不自覺的有點發抖,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句,還是問出來:“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太能幹了?我跟你的差距太大?”
“不是,我哪裡會在乎那些,”吳維以搖搖頭,眼神有些莫名的飄忽,彷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曉曉,只是我們確實沒有緣分。蘇兆儀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你們會過得很好的,真的。我已經辜了你這麼多年,不能再辜負了。”
一聽這話溫曉不知道想笑還是想哭,吳維以又在用他笨拙的辦法安慰她,真是拙劣到讓人想哭。她抑制住眼眶的酸澀,搖搖頭,兀自苦笑:“大學的時候,同學說你根本不會愛人的,我一直用這句話自我安慰,還想著,既然你誰都不愛,跟你走得近一點已經是難得了。沒想到我錯了。”
“我自己也沒想到。”吳維以笑了笑。他的確沒料到,在活了二十八年之後才開始感受到愛情這種東西,並且來勢洶洶,一下子就擊倒了他,險些為此付出生命,現在想起來,卻毫不後悔。
溫曉攬住他的胳膊,往他身邊靠過去,頭慢慢枕在他的肩上;他心下惻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又側頭看她,外表看起來還非常年輕,眼角卻有點溼潤,那點薄薄的水汽有著玻璃般的顏色,在晨光中很快消散了。
時間瞬間定格。陸筠想,玻璃窗那邊的兩個背影偎依在一起,絕對是人見人愛的一對璧人。
“我過幾天拿護照給你,你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我會定半個月後的機票,陸筠既然粗心大意,你自己就要記住,回去後別忘了復建,”溫曉說,“你會記住我的,是不是?”
吳維以說:“我怎麼可能忘記你?”
這就足夠了,溫曉抓著挎包站起來,穿過陽臺的那扇門,從容離開房間,沒有跟任何人招呼。
陸筠也已經跟醫生談得差不多了,重點都記了下來。
一絲不苟地收好紙筆,陸筠吸了口氣,沿著溫曉離開的腳印一步步地走向吳維以。
吳維以看她一眼,伸出手去。
陸筠抿嘴微笑,手指扣在他的手心,接著他手臂的力度,在他身邊落座。
陽臺上視野寬闊,陸筠看到蘇兆儀和溫曉並肩離開,有感而發,說:“我覺得他們挺配的。”
吳維以笑了笑:“嗯,很配。可惜溫曉現在還不知道。”
陸筠想起幾年前的事情,側過頭去盯著吳維以的臉很久,他的笑容從眼角溢位來,好像水一樣沁潤到,生動而悠遠,帶著洞澈一切的味道。陸筠舔了舔唇,謹慎地問:“你知道別人的姻緣?”
“差不多。”
陸筠眼睛裡有莫名的光迸出:“什麼叫差不多?”
她好奇的神色一點也不加掩飾,吳維以眉梢朝上微微一挑:“哦,你想這事多久了?”
“嗯,從漠寨回來後我就開始想,”陸筠也不再隱瞞,“吳雨隱晦地跟我說了一點,大概是什麼密不外傳的巫術法術之類,不肯告訴我太多的事情,還她說我不是漠族人,不能告訴外人……反正我不太懂,雲裡霧裡的。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吳維以說:“靠過來。”
陸筠聽話貼在他的胳膊上,眼巴巴看著他;吳維以吻吻她的額角,這才慢慢的說:“你以前不是問過我寨子裡是不是有巫師,我說沒有,其實是有的。吳雨的爺爺是就是我們寨的巫師。他對我就像自己的孫子一樣,我恰好有一點悟性,於是他就教給我一些,可以自保。”
“自保?”
“聽起來玄妙,其實用處不大。對大局於事無補,只能做到簡單的避禍趨吉而已。”
陸筠勾著頭,安靜思考了一會:“完全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