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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淒涼。我不知道:我是為羅馬的淪陷而難過,還是為失去了阿弗盧埃拉而悲哀?抑或是現在連續三次沒進行瞭望了,而我已經像是上了癮,無法擺脫脫癮的痛苦?我覺得這些都是使我痛苦的原因,特別是最後一點。
路上看不見一個進城的人,也許是害怕羅馬的新主人而藏起來了。偶爾有幾輛外星人的車子從我身旁駛過,但是沒人找我的麻煩。傍晚時分,我到了西門,城門沒有關,看得見外面的小山,山上滿是參天大樹。出了城門,我發現不遠處有個朝聖者,也正慢吞吞地朝城外走去。
我很快就趕上了他。
他走得踉踉蹌蹌的,我頗感奇怪,因為儘管他穿著厚厚的褐色長袍,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是個健壯的年輕人,寬寬的肩膀,筆挺的腰板,可他走路時猶猶豫豫、顫顫微微的樣子卻像個老頭兒。與他並肩行進時,我抬頭望了望他的面罩,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原來在朝聖者戴的古銅色面罩上有一個附加的反射器,就是用來提醒盲人避開障礙物和危險物的那種反射器。他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說道:“我是個瞎子,請別找我的麻煩。”
這可不是一個朝聖者的聲音,有力、嚴厲而傲慢。
我回答說:“我不會找任何人的麻煩。我是個瞭望人,我們的職業昨天晚上就終結了。”
“很多職業都在昨晚終結了,瞭望人。”
“但是朝聖者不會。”
“對,”他說,“朝聖者不會終結的。”
“你要去哪裡?”
“離開羅馬。”
“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沒有,”朝聖者說,“我沒有目標,我將四處飄泊。”
“也許我們可以一塊兒飄泊,”我說,因為據說與朝聖者結伴而行將會有好運,再說,沒了阿弗盧埃拉和戈爾曼,我也只有獨自旅行了。“我要去巴黎,你願意去嗎?”
“別的地方也可以呀,”他苦澀地說,“好吧,我跟你一塊兒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