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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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又與其部下會商自固對策。謀士劉率初給吳三桂獻了一計:“出兵緬甸,絕人觀望。”吳三桂對此計大力讚賞,洪承疇的忠告在耳邊迴響。是啊,如今永曆帝尚在緬甸,李定國、白文選仍在邊境騷擾,這“狡兔未盡”,怎麼能“烹走狗”呢?我何不以此來自固?於是他給朝廷上了一道奏疏。
吳三桂的上書打動了順治皇帝和清政府的執政大臣們。多爾袞這時已經死了。順治批示:下議政王貝勒,大臣及戶、兵二部速議。
最後合議的結果是:同意吳三桂進兵緬甸;由戶部向雲南撥餉銀三百三十萬兩;由學士麻勒吉、侍郎石圖等前往雲南與吳三桂面商機宜。
派來的大臣當然不是真的來面商什麼機宜大事的。其監察性質,吳三桂心裡當然很明白。
吳三桂為了自固而請兵入緬,現在不得不進發。順治十八年九月(1660年10月),吳三桂在清將愛星阿“配合”下統兵入緬。
永曆帝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皇帝。
自順治十六年永曆帝逃到緬甸後,他就被緬王以國賓的形式軟禁了起來,整日孤守著空屋囚室,以淚洗面。永曆帝的流亡大臣們則被囚在一山林中,那裡像一個集中營。這夥腐敗成性而又毫無謙恥的貴族老爺們依舊整日尋歡作樂。自到緬後,他們就以為萬事大吉了。當看到緬甸土人男女之間混雜互市,不穿衣服,竟然紛紛效仿,每天坐在草地上靠說庸俗下流的故事相互取樂,要麼就張燈“設宴”,男女相擁,全不顧羞恥地亂來。史書稱這些人身處異域而燕雀自妄,無以出險如念者。依靠這樣的大臣,豈有不亡國的道理?
南明餘部在晉王李定國的帶領下在叢林中掙扎生存,堅持訓練軍隊,還在等待時日。李定國率軍入緬後,同白文選餘部合兵一處,尚有五萬餘眾。李定國、白文選曾以剩餘兵卒企圖搶回永曆帝,又怕與緬王絕交,更對永曆帝不利,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人家的屋簷下,不能不低頭,所以只帶兵強行見過永曆帝一面。永曆帝見到李定國、白丈選和士卒們形同難民,衣衫破舊疲憊憔悴,不由放聲大哭,將士們看到永曆帝形同囚犯,也一個個飲泣不止。
吳三桂的軍隊開進大山已經近一個月了,為了出奇制勝,他們沒有沿著官道走,而是在土族嚮導的引領下,插進了茫茫的叢林。
登山的第一天,沿著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雖難以行走卻還順利。從第二天開始,進入了原始森林,古木參天,不見天日。一進入這個陰霾潮溼的環境,動、植物腐爛的氣味就撲面而來,使人噁心而欲窒息,加這頭頂上數不清的青皮猴子,發出如兒童啼哭的叫聲,更叫人發悚!滿地都是厚厚的落葉,走在上面如同行走在柔軟的床墊上,很不得勁,因此行不多時,士兵們就一個個又惱又急,哼哧哼哧地罵著娘。過不多久,大家行走在這“軟墊”般的落葉道上,便有如履薄冰之感,不免戰戰兢兢,因為往往有一些深坑被落葉覆蓋,猶如獵獸的陷阱,有的甚至是不可探測的深淵,人一墜入便難挽救。
森林在人們印像中,往往只認為是飛禽棲息,走獸出沒的神秘所在。然而科於北方中原的人們來說,很少會有人真正理解大森林的可怕,更對原始森林的恐怖難於設想。
吳三桂率部闖入原始森林,那暗無天日的陌生環境令人生畏。一棵棵參天大樹密集地擋住去路,叢生的雜草絆得人幾乎寸步難行。加之黑暗中傳來各種禽獸哀鳴嚎叫,更是懾人心魄。好在這不是幾個人,幾十人、幾百人的探險隊,而是一支浩浩蕩蕩的數萬人大軍,才不會被恐怖的環境所嚇倒,雖然行走緩慢,隊伍卻在披荊斬棘地向前行進。
先頭部隊擔負起“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任務——手持大刀計程車兵披荊斬棘,開出一條真正的“前人未走過”的道路。過懸崖時還要架設扶手,以免墜入萬丈深淵。有一些真正的獨木橋,也是部隊極難透過的,必須附加原木。原計劃搶在雨季到來之前走出大山,沒想到這年雨水來的早,實際上進山不幾天傾盆大雨就鋪天蓋地而來。緬甸雨季的飄潑大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天空好像被戳了個大窟窿,雨水從這個大窟窿裡一刻不停地傾瀉下來。每天從明至昏,從昏至晨,下個不停,只有大雨轉中雨、轉小雨,再轉大雨……週而復始,並無止盡。在旱季可以行走的山溝,竟然白沫飛騰,猶如瀑布,因此過溝也必須架橋。但因水勢湍急,架橋不易,往往橋剛架起,便被急流沖垮,經反覆架設方能成功,所以行軍之慢,出乎任何人所預料,往往每天行進不過數里。
頭幾天大家只把巨蟒猛獸看作最可怕的威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