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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回憶,永遠含苞待放地美;有一種歲月,年輪一樣茶色蔓延。
有一種容顏,停駐心底鮮明如斯;
有一種人,萬人萬年中,只須一眼,便知是他。
一直以為他是一首純淨憂鬱的散文詩,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卻原來龍袍聖火麗人環繞中,他是這樣一首華麗而殘酷的樂章。
他還活著。這便是最好的,不是嗎?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燈火相傳,一盞一盞相繼在身後點亮。我走在光影搖晃的街道,渾渾噩噩,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向何方。只有身後花翡絮絮叨叨的如影隨形讓我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一縷漂泊無依的孤魂。
眼角一片明黃的色彩刺激了我的視覺,抬頭細看,竟是一紙皇榜。西隴國北部四座城池遭蝗災,去年一年顆粒無收,而西隴國國庫存糧只能支撐此四城勉強度過今年糧荒,張貼皇榜號召國人有糧捐糧有錢捐錢有計獻計。
等我反應過來時,皇榜已經不知何時被我揭了下來揣在手裡,旁邊守皇榜的侍衛立刻上來詢問我要捐錢還是捐糧,我攔住想要拉著我抹腳開溜的花翡,朝侍衛一抱拳,“鄙人無糧也無銀。”侍衛臉色一變,我繼續說道:“不過有一計策可助緩過此劫而已。”
那侍衛臉色又瞬間陰轉晴,“敢問這位公子有何妙計?”
“鄙人之計雖粗淺,卻也不是可隨意與人說道。”
“哦,不知公子有何條件?且說無妨。”身後冒出一個聲音。
“李大人!”侍衛們立刻向身後抱拳行禮。回身一看,一個清瘦的中年人身著紫色官袍嚴肅地看向我。應是這負責此事的官員了。
“若聖上親自面見草民,草民定當將計策傾囊相授。”我要見他!這是心裡現在唯一的想法。
“大膽!”侍衛虎著臉怒斥。
“慢。”那李大人伸手攔住侍衛,“這位公子何故非要面聖才肯說出計策?說與本官聽也是一樣的。”
“哈哈,若聖上不肯親自見草民,足見對此事重視程度不過爾耳,若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又如何值得草民錦囊獻計?”我嗤笑,一個可以解救四城百姓於水火的獻計之人難道還不能讓皇上親自接見,這皇帝不做也罷。
略做沉吟後,那李大人終於開口:“此事本官做不了主,還請公子與……”他看了看花翡,“這位是?”
“無妨,此乃舍妹。”
“還請公子與另妹到舍下暫居一日,待本官明日稟明聖上後再做定奪,公子意下如何?”這李大人倒是狡猾,讓我住他家定是怕我跑了。
“叨擾了。”我一抱拳。
無視花翡一路上朝我擠眉弄眼暗示不斷,我帶著他住進了李尚書家。夜裡,我不說話,他也只是憂慮地看著我,欲言又止。臨睡前,他仔細檢查了我的易容接縫處並細細地用藥水補了一遍,往我身上不知撒了什麼粉末,有淡淡的菸草味。最後,又不放心地在我眼睛底下敷了一層淡淡的藥膏。
第二日,李尚書早朝回來帶來了皇帝決定親自召見我們的訊息,傳召即日御書房覲見。“不過,”李尚書詫異地看了看我的眼睛,“陳公子的眼睛……”我藉著手中茶杯中的水影照了照,卻發現眼睛下方赫然腫著兩個大大的眼袋,眼睛被擠得有些變形,“草民認床,生疏環境易淺眠。”隨便找了個藉口,那李尚書倒也沒有進一步追究。而我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也變了,有厚重的鼻音,幸而他昨天跟我說了不過幾句話,因而並沒發現。
屈膝跪在光可鑑人的玄黑大理石上,我突然有些想笑,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是一雙俯睨威嚴的眼睛,從來沒有想到這雙眼睛會從這樣一個角度用這樣一種眼神看我,人生果真是個惡劣的玩笑,處處充滿了意外的驚喜。
那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後,轉向花翡,留駐了很長時間,似乎在找尋什麼蹤跡。
最後,他擱置下批閱奏摺用的毛筆,接過太監手中的琉璃茶盞,徐徐開口:“不知陳公子有何妙計可助四城緩過此災荒?”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調,劃過我的心口,很痛很痛。
下意識地攥緊雙手,指甲深深地沒入掌心,“啟奏陛下,草民此計非立竿見影之計,卻是長久之計。”
“哦?如何解釋?”他微微前傾,眼睛注視著我,澄澈如昔,放置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微微曲起,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這是他的習慣動作,遇到疑惑不解的事情時,總是不自覺地會做出。
我捂著左胸口,有一瞬透不過氣的窒息,花翡焦急地想探身過來,被我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