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她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們為我姐的事來找我。”
“噢!”洪天震發現簡愛是一個極其聰穎的女孩,同這樣人談話不會累,省去多餘的口舌,便說,“方便的話,我們談一談。”
簡愛瞥眼桌上的酒菜,說:“你們先用餐,我正當班脫不開身,一點鐘,到我宿舍談。”
“也好,過會兒見。”洪天震說。
5
一輛紅色富康車出現在泰萊藥業集團公司左側的街道上已經好幾天了。整日有車停在那兒,桑塔納、別克、奧迪、本田什麼牌子都有,富康混在其中如同羊群裡多一頭羊一樣。
黃承劍坐在紅色富康車裡,注視前方藥業大廈的大門,保安機器人似的見有轎車進出,就按自動門的開關。間或也把車輛攔在門外,顯然是要求登記辦准入證什麼的。他沒把車開進那個大門到藥業大廈下的停車場,而是停在側面的街道上,這完全出於適合隱蔽、盯梢目標方便的需要。
選擇這條街才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一個偵探要是被人懷疑他的行蹤,自然就沒法端此飯碗。此街環境有些特別,狹長的街道由一堵大牆和一排臨街商業用房相夾形成,兩米多高紅牆是市二十四中學的院牆,對外出租的商業用房則是藥業大廈的裙樓。長嶺人稱這裡是中介街,從南到北數一數,三十幾家中介機構在此辦業務,房屋資訊,職業介紹、婚姻介紹……各色人等絡繹不絕到此,停在路邊的車輛大都是搞中介的人的車,也有顧客的。
混雜這群人中,黃承劍省去躲人耳目,專心致志做他的事。
三天來的跟蹤,目標的活動規律他記在日記本上,大致如下:
螳螂早7點10分準時從自家出去,沿解放大路直行到新街西口,左轉海豐路,到藥業大廈(中途未停留)。
螳螂中午沒出藥業大廈,三天沒出。
螳螂晚上下班行至海豐路,在紅綠燈處轉彎,去向不明。三天,天天如此……
在此說明一下,“螳螂”是黃承劍給目標邢懷良起的綽號,術語該說是代號。把另一個人柏小燕的代號“蟬兒”連在一起,就不難想到那個婦孺皆知的成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另一樁調查案裡,他使用的是“蚌”、“鷸”代號,人們便可想到另句成語了。
現在,富康車內的有限空間裡,堆滿他收集來的有關邢懷良的資料,以書刊為多。在過去的十幾年中,長嶺的媒體大肆渲染了邢懷良:“弄潮兒”、“傑出人物”、“改革家”……還有“閃光的足跡”,“騰飛的翅膀”、“猛士高歌唱大風”等等讚譽文章;再後來,也就是近年,報端出現跨世紀人才專訪,刊登邢懷良半身大照……黃承劍翻閱這些東西時就如一個人坐在公交汽車上,搭眼閃過的景物一樣沒什麼深刻記憶,能夠瀏覽下題目的文章很少,在長嶺被稱為某某企業家的人,發跡細節驚人的雷同,讀一個邢懷良便讀了一群邢懷良式的企業家。何況,他在以前就讀過邢懷良式的企業家,以此也早就知道了邢懷良。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章 迷障層疊(8)
黃承劍覺得面前的東西毫無價值,至少說對調查邢懷良沒什麼幫助。記者們、刀筆吏們拼命朝邢懷良臉上貼金燙銀,令人反感。他要做的,反其道而行之,撕掉那層閃光的東西,就像撕去偽裝在老婦臉上的面膜,讓皺紋顯露出來。他要的是這種效果,有人出錢僱自己就是達到這種效果。
10點30分,目標出現在藥業大廈電子感應門前,他朝自己的那輛保時捷轎車走去。搖控開啟車門,坐到駕駛座位上,往身上系安全帶。
“老總一個人出去,自己開車,多半是私事。”黃承劍決定跟蹤邢懷良。他已弄清邢懷良有兩臺轎車,一臺是奧迪V6老總工作用車,由單位司機開著;另一臺是私人牌號的保時捷,屬他個人的私有財產。班上時間,他坐奧迪V6,班下的時間他坐保時捷,並自己駕車。由此推斷,邢懷良十有###是私人活動。
保時捷駛出藥業大廈,大約半小時後,停在綠繡眼酒店門前,邢懷良下車。待他進去後,黃承劍尾隨進去。
綠繡眼,是鳥名,他清楚地記得夏璐與自己談這筆生意時,她的手機鈴聲,就是綠繡眼的鳴聲。她說:“我並不喜歡綠繡眼,準備換白喉林鶯。”酒店起了這麼個鳥名,除老闆特殊癖好外無其他解釋。
二樓大廳擺了幾張桌子,周圍全是包廂,名字都是林子:楓林、棗林、松林、榆林、柏林……邢懷良走進榆林包廂。
“先生幾位?”服務員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