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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經歷。尋找組織的下落固然重要,但是鍾昕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剛剛從深谷中爬出來的人,再次跌入黑暗的深淵。
迷失靈魂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鍾昕自己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非常能體會顧凇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他能重新穿上警服,重新鼓起勇氣面對人世間的罪惡,都是因為顧凇的勇敢和正直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如今,顧凇正在經歷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是時候輪到他去拯救對方了。
這段期間,姚江月也抽空來過幾次病房。
時隔近四個月,當他們三個人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感慨萬千。他們沒想到今生今世還會有這麼一天,幾個人能在遠離地下監獄幾百公里之外的r市重逢。
跟那時相比,每個人都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所有的一切回想起來,宛如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他們都是那場災難的倖存者,曾經患難與共的經歷將他們的命運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
顧凇半開玩笑對姚江月說:“跟你們兩個待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盞瓦數特別高的電燈泡。”結果那兩個人只是面面相覷了一下,誰都沒說什麼,表情卻顯得有些尷尬。
後來單獨跟鍾昕打聽過了才知道,原來他“失蹤”的這段期間,那兩個人並沒有像他猜測的那樣發展出一段美好的感情。鍾昕一直在忙著追查組織的下落,根本就沒時間,也沒有心思談戀愛。不僅如此,他大多數時候人都不在r市。
孫教授的死讓鍾昕倍受打擊,雖然警方一直沒有找到拔掉呼吸機的兇手,但他心裡非常清楚,殺死孫教授的兇手一定是組織裡的人。對於鍾昕來說,孫教授就是他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可不報,他的全部情感幾乎被複仇所佔據,相比之下,兒女情長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姚江月似乎也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想法,一心只惦記著顧凇和秦宇的下落,好像不了卻這件心事,她就沒辦法在別人身上投入多餘的感情。
又經過幾天時間的修養,顧凇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他不是那種能閒得住的人,幾次三番吵著要出院回家。主治醫生給他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表示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基本符合出院的標準,至於能不能回家,最終還得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
結果,心理醫生的評估結果顯示,顧凇現在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也許還會不定期的出現記憶紊亂、迷**份的狀況。如果現在就放他回家,不僅是對病人的不負責,對於身邊的人來說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醫生還建議喬升把顧凇送到特殊的醫療機構,讓他在那裡做進一步的恢復治療,等病情穩定以後再考慮出院回家。
顧凇當然無法接受這個建議。他覺得自己已經非常清醒了,但醫生卻不這樣認為。不管怎麼說,他是絕對不可能向自己的心病妥協的。他才不想去什麼特殊結構接受治療,那樣的話豈不是真的成了“瘋子”?
他讓喬升幫忙跟醫生求求情,只要能放他回家,讓他參與破案,無論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醫生說,想回家治療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身邊必須得有一個能24小時看管他的“監護人”,否則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係數。
顧凇心想,找個“監護人”能有多難。他老媽退休在家,整天沒什麼事幹,完全可以應付這份差事。後來仔細一琢磨,不對,24小時監管,意思就是隨時隨地都得看著他。他出院以後就要回刑警隊上班了,他總不能讓老媽陪著他一起跑犯罪現場吧?那還不得把她老人家嚇暈過去?
姚江月聽說了這件事,主動提出要陪顧凇渡過難關。因為之前在地下監獄裡誤把顧凇當成了尉遲良,險些用毒藥害死他,姚江月總覺得自己對顧凇有所虧欠。她一直想找機會彌補心中的歉意,但是這個提議,很快就被喬升給否決了。
首先,喬升是考慮到一個單身女孩兒整天跟一個大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太方便;其次,他太瞭解顧凇了,知道那小子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姚江月那麼漂亮,跟顧凇住在一起難免要吃虧;另外,顧凇的情緒尚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切換靈魂,混淆記憶,要是他突然情緒失控,變成魔鬼,姚江月肯定沒有能力將他制服。
於是經過再三的商議,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落到了鍾昕的頭上。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誰比他更能勝任這個“監護人”這個角色了。
2016年1月28日晚上,顧凇換掉了病號服,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準備出院。
他兩手空空地被警察送進醫院,除了喬升幫他帶來的幾件換洗的衣物之外,什麼行李都沒有。從涼山監獄逃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