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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好象畢竟要靠血來維持生命。我開始查詢資料,終於,有一天在圖書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一部東南亞的翻譯小說,那裡講到東南亞一帶的一個傳說,一個附在人身體上的鬼魂。漸漸的,人的靈魂也被這鬼魂吞吃掉,直到影子也消失。當我看到鏡子裡的我影子一點點淡下去時,我只覺得寒冷。這樣的寒冷一直伴隨著我——直到遇到她。”
說到她的事,他說得很簡略,看得出,他想回避什麼。終於,他想做出一個了斷,於是找到了我。他是透過她聽到我的,並且也得到我的E—MAIL信箱。他一直想讓我變成那個鬼魂的宿主,可是,我總是沒能做出什麼嗜血的事,反而令他頻頻出擊。終於,今天下午,她哭著來他這兒,告訴了我的事,他決定把我叫來。
“如果你真的去侮辱她,那我在那鬼魂附上你的身體時,就用桃木棒扎入你的身體。如果不是,那就是我的生命到頭了,希望你能殺掉我,不然,那鬼魂永遠也不會被消滅。”
“所以你別來,如果你還有神智。”
信是那麼結尾的。儘管說得很亂,我也大致理清了條理。直到此時,我還有點後怕,鬼使神差的我沒能及時收到這封信,如果不是那一刻我發現他沒有影子的話,恐怕死的是我而不是他了。
洗了洗睡下了。天已很晚,我做了很多惡夢,好象一直坐在電腦前等一封信,螢幕卻一直什麼也沒有。忽然,不知為什麼,明知是做夢,我還是象中邪一樣,直想往身後看。儘管知道這樣做實在太蠢了,可是,我還是稍稍偏過一點頭。
一陣寒意浸透了我的全身。
有一隻已經腐爛了的手,正搭在我的椅背上,眼角,還看得到那件沾滿泥土的破舊的白色衣服。
伴隨著一聲尖叫,我醒了過來。床還是那床,窗子也是那窗子,什麼都一樣,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我不禁苦笑。不知道這個噩夢將伴隨我多久。我迷迷糊糊地起床,走出門。忽然,我象是被鞭子狠抽了一記。
臥室門外,有兩個赤腳的腳印!
我逃一樣逃到衛生間,只是默默地想著:“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
這也可能是前些天留下來的一直沒擦去。我狠狠地搓了幾把臉,搓得幾乎要脫一層皮。擦乾了臉,我想看看臉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目光剛一接觸到鏡面,我只覺得一股難以忍受的寒意。
好半天,我才吃吃地笑了起來,又笑得大聲,笑得那麼虛偽和狡詐。
鏡子裡,只有一件象套在衣服架子上的內衣,卻看不見我的臉。
有約
1…A
出差總是讓人心煩。
如果說,平常的出差讓人心煩,那麼這一次則更讓人心煩。拎著一個包,防備著小偷、搭上來的可疑的女人,以及似乎無處不在的聯防隊員,我走到了一個迷宮一樣的小巷子裡。
這居然是我的故鄉?然而我搜尋著我可憐的記憶,卻找不出一點熟識的地方。故鄉於我,也如一個陌生人一樣了,包括早已忘了的鄉音,那些江南常見的黑瓦白牆,那些隨風搖曳的瓦松,以及坐在門前下棋的老頭子。
一個老同學告訴了我他的地址,而我出差每天有二十九元的差旅費,如果不想在個體旅館裡被跳蚤和蚊子咬死,我就得拿出我半個月的工資去賓館住一夜,這當然讓我無法接受,所以我滿心希望找到我朋友的家。可是,在這些迷宮一樣的小巷子裡,當我第三次轉到邊上的牆上畫了一個眼睛,寫著“不得在此小便”的垃圾箱邊,我開始絕望了。這些人的語言,簡直比非州土人的話還難懂,我都不敢相信我小時候居然也能說一口這樣的方言,至少現在我連一個字也聽不懂。我問了幾個好象很有學問的人,他們除了發出一些鳥叫一樣的聲音,讓我聽著,一會兒說要向東,一會兒又說要向西,讓我覺得象是來到一個花鳥市場。當我掏出紙想讓他們寫下來時,幾個人的筆跡簡直可以貼在門上當驅鬼符用。
正當我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孩子,指著巷子盡頭的一幢房子,吱吱呀呀地說了半天話。我只好拎著包,照他的指點,或者說,自以為照他的指點,向那房子走去。
1…B
眼睛。眼睛裡下著雨。
你看著窗外。窗子是明亮的,又逐漸變暗,然後變成了流淚的眼。你推開了窗子,雨點一下子蜂擁而入,“叭叭”地響著,打溼了放在桌面上的檯曆。檯曆上,那兩個並肩高舉著《毛主席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