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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早出現於羅馬尼亞。他們平常和人一樣,但是要靠吸人的血活命。”
“那可不對,據說被吸血鬼吸過血後,死人會變成吸血鬼的。可最早死的也快半個月了吧,也沒變成吸血鬼回來。”
“那是因為中西的葬儀不一樣。”他憂鬱地說,“現在都火化了。”
我又激凜了一下:“聽你的口氣,好象你猜到了?”
他苦笑,把菸頭扔在地上,踏滅了:“警察一直覺得殺人的是個男的,可是,為什麼不能是女的?”
我的心抽緊了。現在,樓裡的女人只剩了兩個。
我道:“你說的是……”
“文虹。”他又摸出一根菸,“去年文虹她們廠和羅馬尼亞一個廠交換技術,她去了兩個月。她回來後我就覺得她有點不同,老是不理人,要她找物件也不肯,晚上還老是不回家。”
“那又能證明什麼?”
“我要你去證明。”他扔下煙,“你去追求她,看她是什麼反應。”
我看著他,他的樣子一本正經,不象說笑。也許,他覺得,如果我也死了,那更證明馬文虹已經是個吸血鬼了?
馬文虹走進樓裡時,沒有一點異樣的表情。
“你好。”我看準機會,從一邊走出來,擺出我最能讓人接受的微笑。希望她不至於尖叫起來。
“你好。”她只說了一句,腳下卻沒停。
“哪兒來?”
“廠裡。”
“馬小姐在哪裡上班的?”
“絲廠。”
我笑了:“是不是你只會用兩個字回答問題?”
她停了停,看了看我,道:“可能。”
她想越過我,我急了,攔住她,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榮幸請你吃飯?”
“沒有。”
她扔下目瞪口呆的我,顧自上樓了。
“你發現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灰心喪氣地說,“她理也不要理我。”
“你的魅力不夠。”他笑了。他這時候還開得出玩笑,實在讓我佩服。我說:“你為什麼老以為是她乾的?我看不象。”
“要不,是吸血蝙蝠?”
我沒理他。我當了一回傻瓜,沒理由再當第二回了。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鬧成一片,我醒來時,胸口鬱悶得厲害,咳嗽起來,吐了一堆濃痰,痰裡帶了些血絲。難道我得了肺結核了?今天我又要上班了,大概廠長覺得養我實在不象樣吧。我洗了把臉,樓下的人已經鬧哄哄地上來了。
又死人了?我開啟門,一條極粗的漢子道:“喂,金美霞住在這裡麼?”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是誰?”
“就是結婚沒多久,老公死了那個。”
我恍然大悟,道:“噢,她住樓上。怎麼了?”
“她今天要搬,說好了早上來搬的,叫我乾等可不行。朋友,你也知道,我們這碗飯可不好吃,你要不要搬家?這是我的名片,價格從優。”
我接過他的名片,也沒看,塞到口袋裡,就下樓去了。在樓下,我還聽得到那個粗漢在大聲叫著:“金美霞,金美霞是住在這裡的麼?”
中午,我蹲在地上吃著食堂裡打來的難以下嚥的飯,車間主任領了兩個警察走過來,指著我道:“他這是。”
那就是那一高一矮兩個警察。我站起身:“又見面了,又是什麼事了?”
那個高個子摸出一張紙,道:“你有重大殺人嫌疑,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被他們塞進車裡,廠裡的同志們圍成一團,不過不是為了救我,只是象看猴戲似的看我蜷縮在車後面。我木無表情,讓自己的姿勢好受一些。
還是那兩個警察。不過,這一次不是問話,是審訊。
那個高個子開啟一支很亮的檯燈,照著我的臉:“你的口味很獨特?”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就愛喝上兩口,別的也沒什麼特別。”
他喝道:“老實點,我們有了確鑿的證據,你殺了馬文虹和金美霞!”
我的心頭一顫。要來的,還是要來,可是我的臉上還帶了點笑意:“還是兩個?”
“你不要自以為得計,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快承認吧。”
我笑了:“你這話是誘供。”
“他媽的。”高個子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斯文,他從桌後衝出來,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猝不及防,被他打得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