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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感染速度很快,我的傷口附近已經有些堅硬了。我和衣躺在地上,看著星空。
許久沒有見過星空了,閃爍的繁星那麼美麗。從遠古以來,它們就存在著,也許,也有星球上有過生命,也曾有過種種悲歡離合吧。
我也有點像苦笑。也只有這時,我才能看一眼星空。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在滄海中,一粒粟米與須彌山都沒什麼不同,而在無垠的宇宙裡,滄海又算什麼?夜郎自大。哈哈,夜郎不大,但漢就有權力取笑別人麼?
我睡在溫暖的灰中。那些灰,彷彿也還有著生命,在空氣中浮動,落下,像大片的螢火。
月光溫柔,她的眼波也似流動。然而我沒有做夢。
安檢員來的時候,我還沒醒,並不知道。他給我留下一大包食物,足夠我吃兩個月了。
每天,我仍然四出收集石像,把他們燒掉。生命總是不同的。然而我已經決心,絕不燒掉她。
我已經無法移動。那病毒已經大規模代謝,使得我的身體迅速石化。儘管我的眼睛還保留著視覺,但我不知道如果我全身徹底石化,還能不能看到?
如果我強行移動,是可以移動的。在石化的面板下,肌肉還保持了一定的活力與彈性,足以移動身體。但如此一來,勢必要造成面板龜裂。當然,這並不疼痛,儘管會慘不忍睹,但神經末梢早已經石化,無法傳送痛覺了。不,還是能傳送痛覺的,但那可能要很久很久,一年,兩年,或者,一百、一千年之久吧。
我不想讓我的身體千瘡百孔,我只是努力而又小心地挪動我的雙腳,努力把我的身體向前移動,每一天能移動多少?一微米?一奈米?這一米多的距離對我來說,恍若天涯,然而在一千年,抑或兩千年後,我會攬住她的腰,我的嘴唇也會接觸到她的嘴唇的。
我靜靜地等候。
“同學們,”教授在臺上說,“你們大約也在前幾節課上讀到過,六千年前是人類文明的萌芽時期。以前一直認為這個時期人類的文明還是很初級的,可能只會用火,但最近發掘出來的兩個雕塑可能會顛覆我們所有的陳舊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