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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第一次讀到錢春綺氏譯《惡之花》,在後記中看到這個掌故,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是敢狂妄到比擬波德萊爾,卻總是感到有某種相通之處。當讀到波德萊爾那首著名的《腐屍》時,我也感到了如雨果所說的“新的戰慄”。
或許那談不上是感動,可的確是在眼前開啟了一扇窗子。從《惡之花》開始,又讀了波德萊爾的《巴黎的憂鬱》,再到波德萊爾很欣賞的愛倫·坡,自己也拿起筆來在紙上塗抹著一些幼稚的文字。
還記得一個噩夢的場景。站在一座廢園外,天邊是鮮紅的月亮,而廢園的鐵門已被風雨侵蝕得鏽損不堪,那些洛可可風的鐵條都已失去了當初的流暢,沾滿了紅鏽。而從縫隙間看進去,裡面是一片茂盛得異樣的荒草。淹沒在草叢中的一座樓上,一扇沒有關好的窗子不時被風吹動,發出噼啪的響聲。當我想要走進去時,才驚愕地發現門上盤滿了鐵樣的蛇。那些蛇吐著鮮紅的信子,如同植物一般木然而陰險,而月色又是鮮紅的,象冷笑。
這個夢境糾纏了我許多,也曾經想寫下來,只是每一次都失望地發現,已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坡公在遊了孤山後急急寫詩記行,是因為“作詩火急追亡逋,清景一失後難摹。”可是我從噩夢中醒來,留下的只是心悸。中華民族的祖先給我們所留下的文字是如此博大精深,美侖美奐,可是對於我來說,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裡的幾個故事中,《殺人之道》是剛進大學時寫下的,《深井》也是兩年前寫的。寫下這些故事的初衷,恐怕就是想用筆來描繪出那些噩夢的一角。彷彿用國畫中的工筆畫去繪出吳道子的《地獄變相》,套一句古人自為解嘲的話,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據說史蒂文森寫《化身博士》也是得靈感於噩夢。恐懼是人類最簡單直接的感覺,對災難,對戰爭,都為本能地感到恐懼。以前讀過瑞士作家迪倫馬特的一個短篇《隧道》,描寫一列行駛在隧道中的列車,車上的乘客茫然無知,最後發現列車駛向的是一個深淵,他們也只能跟隨著向無盡的深處墜落,那種無助的恐懼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