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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我們這兒沒這個條件。”
“立刻送鄰市啊,快,她體內的食屍鬼還沒分裂,現在還來得及!”
那檢查人員看了看我,嚅嚅道:“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難道你們見死不救麼?”
這時,有人在邊上道:“他說的沒錯,這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看肩章,也是有軍銜的。我怒道:“你們軍方的超音速直升機到鄰市只用十分鐘,她體內的食屍鬼分裂大約還有一小時,完全來得及的!”
他笑了笑,道:“不是條件不允許,而是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什麼?”
我只覺心頭怒火熊熊,即將爆發。這時老計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看見我這樣子,他道:“怎麼了?”
“他們不同意用直升機送她去醫院。”
那軍人很和藹地道:“兩位,你們想必明白,我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我的職責就是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患者。”
看著他那彬彬有禮的樣子,我心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不,我絕不能讓她死!
老計還在和他商量什麼,我伸手到腰間摸出了火焰槍。還沒等我說出威脅的話,那個軍人斜斜跨上一步,用了個漂亮的擒拿動作,扣住了我右手的反關節,我只覺手臂象是折斷了一樣,痛得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他十分純熟地下了我的槍,交給邊上一個士兵,道:“請不要衝動。”
他放開我,退到一邊。我甩了甩手,直起腰叫道:“你們打死我也沒關係,可你們一定要救她!”
那個軍人向我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我是軍人,只能按命令辦事。上級指示,任何病人都不能離開本市。”
“這算什麼狗屁命令!”我罵道,“難道連救人也不準麼?”
那個軍人打了個立正,道:“是的,命令之外,一切事都不允許。你們是否要做檢查?”
我恨恨地道:“混蛋!你們這幫混蛋!”
還沒等我作勢,那幾個士兵一下用手中的鐳射槍壓住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都不再記得我是怎樣把她抱進車去的,也不記得我是怎樣把車開回去的。等神智漸復時,我才發現我睡在值班室裡。
那是老計的住處,這些天我常和老計在這裡喝酒。我翻身坐了起來,記憶還東一鱗西一爪地支離破碎,好象世界也一下破碎了。我扶著頭,努力回想著。
忽然,我想起了一切。她還在麼?我看了下四周,值班室裡就我一個人。她和老計在哪裡?我心頭一陣沉重,跳下床。
桌上,她養的那盆菊花已經快開了,幾個蓓蕾鼓鼓地象馬上要爆開,從裂縫裡露出裡面的黃色花瓣。
也許,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切只是我的一個噩夢?
可是,我的記憶告訴我,事情本是如此。
我站到地上,走出值班室。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那是一個皮箱。
柯祥的皮箱。他死後,這皮箱便扔在這裡了。被我絆倒後,皮箱也開啟了,裡面有幾件衣服倒了出來。我彎下腰,把皮箱裡的東西收進去。
在衣服中間,是幾張全息照片。一拿出來,高分子樹脂紙上馬上出現了柯祥和古文輝的合影。柯祥搔首弄姿的樣子實在令人好笑,可不知為什麼,我卻只覺心酸。
這兩個人也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我嘆了口氣,把東西收好,鎖上了,走到門邊,拉開門。
門一開啟,她正站在門外,作勢要推門,我一拉門,她的手推到了我胸前。她看見我,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憂鬱地看著她抱著紗布的手。現在過去幾個小時了?她血液裡的食屍鬼幼蟲正在飛快地分裂繁殖吧,象那些無所事事的祿蠹。不知為什麼,我更想到那些從小看慣了的坐在高階轎車裡,出入都有隨從的趾高氣揚的人。那些人現在在哪兒?也許,在市長的命令發出後,他們就第一時間離開了這裡,現在住在另外一個地方,繼續他的趾高氣揚吧。
她也發現了我在注視著她的手,只是微微一笑,道:“別多想了,這是命。”
“胡說!”我抬起頭,逼視著她,“這不是命!你也不相信命的!”
“如果一件事我們無法挽回,那就當那是命裡註定吧。來,我爸有話要和你說。”
我跟著她走去。老計在院子裡,站在車邊收拾著一個箱子,一見我來了,抬頭道:“你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