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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又是一棍,“啪”一聲響,那個探測器被打得粉碎,碎玻璃、小螺絲之類,一下嵌入我的皮肉中。還不等我叫出聲來,後腦勺又被重重打了一下。
警察局長把火焰槍還給我,道:“手腕不要緊吧?”
我試了試,雖然還疼,卻只是因為纏著繃帶有點不靈便,其餘的沒什麼不正常。我收好火焰槍,道:“局長為什麼被殺?”
“現在不知道。”他端過兩杯茶,自己喝了一口,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公檢法也徹底癱瘓了,犯罪率如果調查一下,一定幾十倍於以前。唉,也沒法,警察已經走了一半,現在只能維持一下最基本的治安。”
我猛地站起來:“難道,局長的死,只能是個無頭案了?”
他沒有看我,只是喝著茶,半晌才道:“的確如此。”
“那個保姆怎麼說?”
他苦笑了一下:“她一口咬定你就是兇手。事實上,她說兇手先和老於說了半天話,後來還爭吵起來,忽然,那人拔出槍來就是一槍,而她從頭到尾都只是躲在自己房裡,只是聽到槍聲才從鑰匙孔裡向外張望了一下。”
我喝了口茶,道:“她看見了什麼?”
“她說就是你的背影。”他喝了口茶,“她一口咬定,那個持槍的人就是你,太肯定了,甚至說你就一直站那兒,直到踢開門想進來殺她。要不是我檢查了你的槍,我真要信她了。”
我有點絕望地道:“難道,沒別的線索了?”
“沒有了。”
看著我那副絕望的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肩,道:“老於和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
“我知道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根本沒有顧及禮貌不禮貌。他道:“檢驗處你也別去了,快走吧,我給你開張簽證,明天你做個檢查就走。”
走出警察局,我的淚水再按耐不住地直往外流淌。
天空中,星光閃爍,不是有幾顆流星劃破天空,也彷彿淚水。我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張紙條,細細地撕得粉碎,對著風撒去,看著那些碎紙片飛得到處都是,又漸漸地落在地上,象一群受傷的飛蛾。
沿著路,我獨自走著。摸了摸口袋,裡面還有一包煙。我摸出了一根,點著了,讓辛辣的氣體充滿我的肺部,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把那些煙氣全吐出來,如果這樣可以讓我忘掉痛苦的話。路邊,一家快打烊的店裡,正放著很久以前的一首英文老歌《Take my breath away》,那是一部很久以前的美國電影裡的插曲,也許店老闆不知道這歌的名字是那麼晦氣吧,放得歡天喜地的,天旋地轉。每個人都忙著整理東西,爭取用最少的重量帶走最值錢的東西。每一個人想的,也只是儘快離開。
據說,船上的老鼠在沉船前,會爭先恐後地離開船隻,哪怕四周是茫茫大海。或許,人和老鼠,也並沒有本質的不同。
當菸嘴裡吸進來的煙變得灼熱了,我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這時,我才發現,我又來到了局門口。大門緊閉著,局裡竟然還開著燈。
“啊,你也來了。”
我回頭,她正提著一個飯盒,站在我身後。我道:“你還上班?”
“我爸還在實驗室幹活,我給他送飯。”
“老計還沒走?”
她點了點頭,道:“我爸說,他還想找找變種食屍鬼的對診藥。”
“還有人在局裡麼?”
她的臉有點陰沉,道:“一個局裡,就我們兩個了……對了,還有古文輝。柯祥一開始來過幾次,現在好久沒來了。”
古文輝大約體內的食屍鬼還沒孵化,他被放在實驗室的隔離罩中,儘管沒死,不過已經沒有知覺。這是他的要求,把自己的身體獻出來當實驗材料。對於這一點,我多少有點敬佩他了,我想如果我處於他的地位,可能不會如此通達。這個同性戀,居然也會如此高尚。
“老計還在麼?我看看他去。”
她掏出鑰匙開啟大門,我跟她走進去,只有走廊上開了一小排燈,以前那種肅穆已經蕩然無存,現在,整幢大樓就象廢墟一樣,空曠冷清。在走過局長的辦公室時,我不由自主地一陣心疼。
物是人非,世間最難堪事,無過於此。
老計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她推開門,道:“爸,有人來看你了。”
老計正坐在一臺顯微鏡前看著,抬頭見是我,笑道:“你來了?坐,坐。還沒走麼?”
“還不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