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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假回鄉,順路停妥此事罷。”楚卿暗喜。遂擇四月初六日。若素令李茂持綵緞八表,金釵數事,吩咐許多話,打發先行。楚卿、子剛告過假,同夫人初二起身。長卿因上《告老表》未下,對楚卿道;“你同小女先行,我待旨下,同你丈母隨後就到。”楚卿著蔡德先往張家灣,僱三隻大座船。初二日清早,家人與若素一干,先起身,程朝奉與楚卿、子剛餞別,直至下午起身,只得住在章義門外。是晚,若素轎到張家灣,上船宿歇。明日起來,不見楚卿到,叫兩隻船先開,留一隻等候。是日早起,子剛與楚卿趕至通州,見前面四五乘轎,送一個麗人來。原來是衾兒同幾個家人使女,軒然而至。子剛喜道:“久望不到,正在懸望。我今回鄉了,請到舟中細敘罷。”同至河口。子剛管家接著,道:“胡奶奶等不及,先開兩隻去了。”楚卿笑道:“甚好機會。”齊下船來,各見禮過。衾兒稱賀一番,退入房艙,隔屏語道:“等程家親眷起身,二月初十日,忽京中寫字回了我,不必到京。到後,報中進士。有人說做翰林,不得出京。婆婆恐無人照顧,我又念著小姐,所以今日才來。”子剛道:“小姐已做過親,船在前面。如今又要替楚卿另娶一位。”衾兒問其故,楚卿遂把前事並假子剛名字說一遍。衾兒笑道:“這番是得隴望蜀了。”楚卿道:“總是我不該,望嫂嫂遮蓋。今日來得正好,但目下千萬吩咐水手,要離開前船一二里,到初五日晨後,方可同歇。嫂嫂會我夫人,斷不可說出以前原故。”又叮囑如此如此。衾兒道:“我怎好欺小姐?”楚卿隔屏作兩揖,道:“日間要瞞我夫人,夜間過船,又要求你盡情直說,方可解得爭鬧。”子剛笑道:“何須著急?我兩個自然依計而行,只要謝媒酒盛些罷了。”楚卿大喜。另覓一隻小船,趕上大船來。
未知如何,下回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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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回 是不是兩生敘舊 喜相逢熬煞春心
詞曰:
燈離離,燭離離。女婿乘龍訂吉期,催妝已成詩。九其儀,十其儀。臨上香車步又遲,堂前泣別時。
——右調《長相思》
喜新裝醉,臥在榻上,聽得采綠私語道:“怎麼處?與他和衣睡了罷。”若素道:“豈有此理?喚店主另檢一個房,我去罷。”喜新聽得不妥,假醒翻身道:“好醉,大舅睡了罷。”若素道:“我身子不快,要自在些,故不敢同榻。”喜新道:“既如此,我把鋪蓋來,睡在這側邊床上何如?”若素沉吟一會道:“如此甚好。”喜新得意,遂起身跨出客房,連喚清書不應。走去喚他送鋪蓋來時,廂門緊閉,敲喚不應。原來若素哄他出去。喜新氣不過,累清書打了一頓。(看官,此處仍改喜新為楚卿了。)
明日晨後,廂門尚自閉著。楚卿知事難諧,恐餓壞了若素,叩門道:“宋媽媽與采綠聽著,多拜上你家相公。他昨日不肯通融,後來少不得與他算帳。聞胡相公也來替你們料理,恐他下了先手。我如今只得進京去了。你若有情於我,那藍魚之約,切不可負心。若一週全,二個人面上都好,又免許多口舌。我去矣。”遂一路來到京城內,尋著程朝奉,安歇了。明日差蔡德到朱祭酒家,探問訊息。街上遇著一個鬍子,各有些面善。拱一拱手,問起來,恰好是當日在冀州報信的鄭忠。同到寓所,見過楚卿,把前後事述一遍。又說:“老爺看《鄉試錄》,知相公中了,甚喜。前月,尤舅爺來,又完過三百兩。如今只少三千三百兩。夫人因小姐不到,心上焦悶,同舅爺回鄉。不意昨日李茂同小姐到了,帶銀二千兩。方才正要去對老爺說,遇見蔡哥,說相公在此,特來叩見。”楚卿道:“我因老爺事,早至京師,要料理他出獄。待小姐銀子先完,其餘所欠數目,並應用使費,你明後日竟到這裡來領,我預備在此。致意你家老爺,我本欲走來拜見,但思獄中相見不便,出來踵賀罷。”鄭忠感謝。楚卿喚蔡德,同至刑部牢,問候一番。至十二月初二日,鄭忠同李茂,帶著兩個人,見楚卿道:“老爺拜上相公,本不應來領銀子,因承厚意,夫人又未能即到,欲乘歲底浚局,因此從權領去,事妥之後,即來補還。”楚卿道:“既屬至親之情,理宜效力,何必說還?如今尚缺多少銀兩?”鄭忠道:“前日小姐所到之銀有二千兩,止完過一千九百二十兩,今尚欠一千三百八十兩。”楚卿聽了,便兌一千三百八十兩,外又贈銀三百兩,恐有戥頭銀色使費之處。四人領銀而去,完納不題。
卻說夫人,回到家中,見門封鎖,竟開啟進去。“我是朝廷命婦,誰敢與我作對?勒�我未完錢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