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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她本以為終於輪到自己了,可吳知雯又直接將她帶回了京城,反留下了她已經配人的大丫鬟聽琴一家子在那邊伺候。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只好藉著來王府請安的機會求綺年說句話了。
“婢妾只是擔心少爺——”如鶯絞盡腦汁地擠出幾句話,“如今少爺在那邊,沒人伺候呢。少奶奶回了京裡並不少人伺候,卻把少爺一個人拋在那邊……”
“哥哥身邊沒有丫鬟小廝?”
“不是……”如鶯說不出來了,半晌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倒,“求姑娘跟少奶奶說說,讓奴婢去伺候少爺吧。”
綺年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當初做妾,可是哥哥強逼你的?或是他許過你將來要娶你為妻?”
如鶯驚慌地搖頭:“沒有!奴婢也斷不敢有那樣妄想的。”
“既然沒有妄想,那如今少奶奶的安排,你又為何這樣不情願呢?”
“可是少爺那邊無人伺候……”
“哥哥由誰伺候,是當家主母該操心的,不是姨娘妾室該想的。”
如鶯頹然坐倒在地上:“姑娘好狠的心,就不肯替奴婢說一句話……”
如鸝在一邊聽得不悅,拉著臉道:“鶯姨娘這話說的真是好笑,王妃當初連身契都放了你的,還要怎樣?如今倒怪起王妃心狠來了,難道還要王妃做主讓立年少爺娶了你不成?”
綺年擺擺手止住如鸝:“你若還是我的人,我自然可以說話。可你如今是哥哥嫂子的人,我一個做妹妹的,斷然沒有管到哥哥房裡去的道理。你回去吧,記著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如鶯茫然地站起身來,隨著如鴛往外走,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今早她請纓要來郡王府問安時吳知雯眼中微微的譏笑,原來她早就料到自己想來說什麼,又早就料到綺年會給什麼樣的回答了。
綺年看著如鶯有些踉蹌地走出去,嘆了口氣。如鸝快人快語地道:“王妃別多想,這是自己不知好歹!當初王妃不是沒勸過她,自己情願做妾,如今又來說什麼呢!也不想想,王妃若說了話,可怎麼跟少奶奶交待呢。”
綺年苦笑了一下:“表姐早料到我會說什麼了,否則也不會讓她來。也不知這些年表姐變成什麼樣兒了……”想必是與從前那個心比天高的少女已經大相徑庭。
綺年在這裡想著吳知雯的時候,吳知雯已經跨進了吳府的大門。月白色的襖子,蜜合色錦裙,在腰部只是微微豐滿了些,尚未有太明顯的輪廓。頭上戴一枝白玉如意釵,鬢邊幾朵蜜蠟綠松石的珠花,再不復從前那樣豔光照眼的打扮。
李氏在蘭亭院裡看見這樣的吳知雯走進來,不由得也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果然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給母親請安。”吳知雯拜下去,早有丫鬟們上來扶起來了,“這些年不在京中,沒能來探望母親,是女兒不孝。”從前在家中做庶女的時候,心裡只埋怨嫡母不賢不慈,不肯寬待自己和姨娘,如今自己嫁了人,家中也有了妾室,才知道當初嫡母已然是足夠寬厚了。
李氏聽得怔了怔。套話人人會說,說得是否真心卻是能聽出來的,倒弄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是跟著姑爺外放,哪裡說得上不孝。快坐下,雙身子的人處處都得小心些。”
孟涓上來見禮,吳知雯看著這個弟妹,轉過身去真心真意向李氏道:“母親對我們兄妹的恩情,沒齒不忘。”一般人家的嫡母,有幾個肯替庶子結這樣好親事的?
李氏略有幾分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們叫我一聲母親,我自然要盡心的。”說了幾句家常寒喧的話,問到周立年,“上回來信說姑爺升了官,你父親很是高興,只是你這樣帶著身子千里迢迢的回來,實在不大謹慎,萬一路上累著瞭如何是好?”
吳知雯笑笑,不肯說自己是為了什麼,只道:“相公升了官固是好事,但因升得快了,頗有人不服,如今一舉一動都有人瞧著呢,我怕在那裡反給他添了累贅,便回來了。”欠身道,“相公還有一封信,讓我帶給父親的。”
“你父親在外頭指點雱兒和你表弟的課業呢。”李氏一邊說一邊叫人去請吳若釗等人,“既回來了,在家裡多住幾日也好。”
吳知雯歉意地一笑:“多謝母親,只是——相公的生母是一起回來的。”說是沒婆婆,其實還有個應該叫嬸孃的婆婆。
李氏不覺皺了皺眉:“也罷,總歸是姑爺的生母,你好生孝敬著,姑爺也念你的情份。”不過這位生母確實有點不大省事,跟著已經過繼出去的兒子過日子算怎麼回事?到底周立年這算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