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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路承沢知道事情輕重,他鄭重其事地接過令牌,道了聲放心。
溯侑很快回來,他風中來雨裡淌,渾身上下,卻唯有睫毛沾上了一層溼氣,溼漉漉地貼著眼皮,又罕見的現出一兩分乾淨的少年氣來。
他看向薛妤,頷首沉聲開口:“山裡妖獸幾乎全陷入躁動中了。”
薛妤看了眼天色,心裡算著時辰。
這才剛入夜,離子時還差得遠,妖獸發狂提前,數量增多,代表著什麼,她不用想就能明白。
“璇璣那邊,還沒有動靜。”薛妤率先邁出了院門,道:“先不管那麼多,去西南守著。”
螺州西南,知府內宅。
裘桐站於高臺之上,凝望被置於巨坑之底的玉髓盒,盒中是半顆黯淡的黑色妖珠,即使佈置了數層隔絕氣息的陣法,用了數件靈寶遮蔽,那顆妖珠偶然洩露出去的氣息,仍令方圓數百里的妖獸不由自主匍匐。
裘召和知府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階梯上來,行過禮之後,無人敢出聲,皆站在一側,既緊張又忐忑地望著眼前儀表不凡的君王。
沒過多久,大太監白訴將一幅蒙著黑紗的古畫呈到裘桐面前,言語恭敬:“陛下,飛天圖取來了。”
“放著吧。”裘桐視線終於從那半顆妖珠上挪開,他將高閣中的人掃視一遍,問:“璇璣呢?”
“已在陣中了。”
“行。”裘桐無有半分不捨地點了點頭,格外冷漠地道:“讓她開始吧。”
“阿召,到朕身邊來。”裘桐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龍息一旦吸收血氣,聖地傳人肯定有所察覺,薛妤必然強闖搜府,我們不能出現在螺州城,等時機一到,立刻開啟傳送陣回皇宮。”
說罷,他又看向螺州知府,言語難得放柔和了些,問:“知道該怎樣說麼?”
“陛下放心。”螺州知府忠心耿耿,他挺了挺胸膛,說得大義凜然:“所有過錯臣一人認下,最終不過一死。”
裘桐讚賞地點了點頭,道:“正因有卿這樣捨身忘己的臣下,我人族才能自強不息,繁盛至今。”
“雲家這番功勞,朕不會忘卻。”
螺州知府被這一兩句話說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恨不得即刻身死成全人族大業。
此時,璇璣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散著長長的發,一張臉小而尖,黑白分明的眼睛轉動時像貓一樣靈動,她拉過裘桐的手,在他掌中刷刷寫下一行字。
裘桐感受完,瞳色頓時如墨汁般翻湧,他重重一拂衣袖,太陽穴隱忍地跳了兩下,冷聲道:“朕和你說過許多回,不要去招惹薛妤,你當她是什麼人?你再三在她眼前出現,她能認不出你?”
璇璣愣愣地去看那張因為怒氣而布上煩躁之意的臉。
他對她沒耐心了。
那張俊俏的臉,於是也不那麼耐看了。
她不由得皺了下眉,滿頭青絲隨著她後退半步的動作晃動。
裘桐深吸了一口氣,須臾,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顎,聲音裡的令人心軟的疲倦之意幾乎要溢位來:“璇璣,你知道,龍息對朕來說,十分重要。”
璇璣知道,這話自從她誕生以來,他和他身邊的人便一直在說。
有些話說多了,聽得也膩了。
裘桐傾身過來,冰涼的唇一下接一下落在璇璣的眼皮上,一字一字道:“朕喜歡你,可朕是皇帝,有更為重要的責任和擔子。”
璇璣眨了下眼。
“你過來,朕有辦法解開薛妤的禁制。”
裘桐說罷,將飛天圖上的黑布一揭,白訴便十分懂事地捧了筆墨紙硯過來,只見裘桐凝著飛天圖右下角的那個鈐印,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後,還是提筆將那印用墨漬洇成了一團。
幾乎是頃刻之間,璇璣身段抽長,眼尾暈紅,髮絲垂到雪白的腳踝處,七彩的綢緞環擁著她,伴著某種千年前的古曲翩然飄動。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那是生命飛速流逝的滋味。
“璇璣。”裘桐看了看天色,捏了捏她的手掌,道:“去吧。”
璇璣看了他一眼,乘空而去。
這一次天機圖籠罩的範圍比上一次更大,烏雲遮蔽,電閃雷鳴,鬢若雲霞的美人遨遊在天地間,數萬人的視線下。
可薛妤的禁制強行鎖著璇璣,即使她被強行激發出所有潛能,也仍要一根根將她勾回去似的,掙斷了又長,長了又斷,如此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