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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沉淪的假戲,他動作一停,那些情緒便通通斂入眼中。
璇璣扯了扯他的衣袖,那雙眼裡直勾勾的情緒流淌出來,與撒嬌無異。
裘桐不由啞啞笑了一聲,他伸出一隻手覆在璇璣的眼睛上,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審視般地道:“像,又不像。”
良久,他冰涼的唇落到她烏黑的發頂上,道:“換回來吧。”
“這種事都能委屈自己。”
“真是個傻姑娘。”
裘桐進裡面湯池沐浴,出來時換了身衣裳,洗淨了一身酒氣。
他彎下腰,坐在床榻邊,捏了捏璇璣的手掌,輕笑著道:“外面有些事,朕還得出去一趟,你若困了便先睡,不必等朕。”
方才那樣的情難抑制,輕佻曖昧,是半分也不見了。
璇璣飛快眨了下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璇璣,你乖。”裘桐回身抱了抱她,一下接一下哄孩童似地拍在她的脊背上,道:“別再去找薛妤玩,她很危險,聽話,嗯?”
璇璣在他懷裡乖得跟貓兒似的,連著點了兩下頭。
裘桐頭也不回地披身闖入夜色中。
他一走,璇璣眼中懵懵懂懂的笑意委屈似的落下來,她朝前幾步,想了想,長指往身前一點,便走入一幅畫中,跟著裘桐的步子到了外間。
知府和裘召,以及那個執法堂的張長老果真都在等他。
裘桐甫一落座,裘召便按捺不住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道:“皇兄,欽天監的人來來回回算過許多次,或許等不到九日後,可能就在這幾天便要再一次吸收血氣了。”
“璇璣這邊,小不忍則亂大謀。”裘召頂著壓力開口:“皇兄,即便薛妤在螺州,我們從欽天監抽出兩位長老出去攔她就是,聖地傳人沒了執法堂這一幫手,就是獨木難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我們的機會。”
“裘召。”裘桐掀了一下眼,神色漠然:“朕說過很多次,欲速則不達,你太急躁了。”
“璇璣這邊沒有問題,她本就是為了龍息而生,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
裘召頓時放鬆下來,他道:“我還以為皇兄會顧念舊情,起憐惜之心呢。”
“一隻圖靈而已。”裘桐眼神分外冷漠,他將手邊的摺子丟到底下三人桌上,道:“都照朕的吩咐去做。”
“龍息是唯一能啟用裘氏皇族體內靈脈的靈物,這次吸收血氣不容有失,若是誰出了岔子,提頭來見。”
又是龍息。
門外,璇璣聽到一半便沒了興趣,她撇了下嘴,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己尚存人間所剩無幾的時日,一閃身就入了畫框,去了別的地方。
而就在璇璣轉身時,誰也沒看見,一根雪白的銀絲從她腳踝處飄出來,而後混在她滿頭青絲中,很快泯然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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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州,沉羽閣分閣中,戒備森嚴的大院書房。
阮昆一字不落地將溯侑的話重複了遍,而後看向上首坐著的兩位,低聲請示道:“少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天機書的案子。”其中一人挑開桌面上的紙張看了看,道:“四星任務,牽扯三方聖地。”
“真是難辦。”
“等罷。”另一名烏髮垂到腰際的男子湊過來看了眼,又興致缺缺地躺回去,道:“人間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你摻和進去做什麼,反正任務成與不成,也就幾個月。”
“我總有預感,覺得飛雲端這一次會提前開。”沉羽閣少閣主沉瀧之無奈地笑了一下,道:“分閣建立也非一朝一夕之事,還是有備無患,早些動工的好。”
“說起來,這位鄴都新晉的指揮使也是個人物。”沉瀧之點了點桌沿,不疾不徐道:“我父親與他相談,半分便宜沒佔著不說,還被三言兩語挑起了熱血幹勁,衝動之下又加了碼。”
“如今,不過是要提前動工,又走入他的節奏中,要幫著完成天機書的任務。”
沉瀧之好脾氣地笑了笑,看向阮昆,道:“如今鄴都也算是我們分閣的一位小閣老,幫一幫自家人是應該的。你帶著我的令牌,親自去一趟他們的住所,就說在螺州期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沉羽閣義不容辭,樂意至極。”
那位躺著的男子不由又嘖了一聲,道:“不愧是生意人,說什麼都動聽。”
阮昆得令出去後,沉瀧之不由側目看向另一邊,似笑非笑地道:“風商羽,你賴在我這十幾天了,做什麼,不回你的妖都,不陪你的九鳳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