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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好的隔絕大陣,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提了起來,爆發出鋪天蓋地的靈光。
但凡有些修為的,隔著十里八里都能察覺到這邊不比尋常的動靜。
“這樣大的陣仗,那妖僧也該來了。”善殊彎腰細細看洛彩的神色,視線又落回她大得不像樣,像是繃到極致,下一刻就要炸開的肚子上,看了眼薛妤,道:“聽留在執法堂的人說,你身邊那小少年好似不太聽話。你前腳來,他後腳就去雲跡酒樓盯梢了。”
“哪都好,就是不聽話。”
薛妤顯然也得知了訊息,她美目微掃,屈指在塵世燈上敲了敲,帶著點威脅似的意思,那燈於是不情不願地徹底熄滅。
做完這些,她才難得的露出點被牽動的不太愉悅的情緒,道:“不知道跟誰學的,不將自己的命當命。”
“剛來時也不這樣。”
“倒是挺聰明。”善殊將手中的止痛散給洛彩服下,誰知她一碰那東西,整個人就劇烈地抖,一點美人唇顫顫地哆嗦,像是碰了什麼劇毒的烈藥一樣,“這鬼嬰,想生生耗死她。”
薛妤見狀,直接上前捏過洛彩的下顎,強迫她張著唇,善殊終於順利將止痛散給她灌下,神色眼見輕鬆了些,才又道:“大陣裡裡外外需要那麼多人守著,就連九鳳都作為陣心脫不開身,等會真打起來,我們這邊完全沒人再去探查城南那十座府邸的動靜。”
“溯侑聰明,知道你的心思,更知道這個缺口得有人去堵。”
“也確實解了我們當下之急、後顧之憂。”
善殊衝薛妤笑了下,道:“人家小少年忍著疼做事,等會這邊結束了,你也別跟人生氣。”
薛妤動了動唇,才要說話,就見房間內驟然颳起陣陣陰風。須知,屋內四扇窗都牢牢鎖著,大門緊閉,這無故而起的風從哪來的,一想就知。
窗哐當哐當動盪起來,那樣的動靜,像是有人在外使勁撞擊,於是很快,四面窗都經受不住這樣的摧殘,一扇接一扇掉落下來。
“咯咯。”
“咯咯咯。”
小孩子刻意使壞捏著嗓子叫喊的聲音和身上叮叮噹噹的鈴鐺碰撞聲響到一起,成為一種陰柔的催人命的旋律,在這空蕩蕩的宅子裡接二連三響起,又飛一樣往四處擴散,像是在搜尋什麼令人期待的獵物。
薛妤和善殊對視一眼,後者輕聲道:“我們進來之前,那些僕人已經被你我身邊的人帶出去了。”
薛妤方點了點頭,背抵著牆站著,動作間,利落的便衣翻開條口,露出凝脂般的一截肌膚,與上面那條顯眼的草草塗了點止血散了事的傷口。
雪白與鮮紅糅雜在一起,那道傷口血肉翻卷,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十幾個女嬰滿府的找人補充能量,找不到人才會回來化整為一,從洛彩肚子裡出世。在這之前,她們不能出去,得在屋裡守著。
善殊盯著薛妤手上那傷,想起方才佈陣完成後,這位鄴都公主十分嫻熟地拿著刀眼也不眨往自己手腕上一劃,鮮血噴濺出來,又淅淅瀝瀝落到陣法上。
那血像是有什麼加持效果一樣,幾乎是落在陣法上的瞬間,整座大陣光芒比起之前,亮了數倍有餘。
“都說靈陣師體弱,身體上的傷格外難痊癒,阿妤姑娘這傷,可要服用些恢復的丹藥?”善殊有些擔憂地道:“不知那妖僧實力如何,往最壞處想,到時這鬼嬰,可能得交給阿妤姑娘處理。”
薛妤不想多說自己不用外藥的事,藉著她後面的問話,將前頭的囫圇模糊過去:“不礙事。鬼嬰這邊由我來。”
此時,那十幾位慘死的女嬰滿府翻遍也找不著一個活人,驀的發出怨恨的尖嘯,翻騰的死氣如潮水般一層層堆疊,翻騰到半空,又成了黑森森的雲,最後一股腦對著床上躺著的洛彩湧去。
洛彩原本有些渙散的瞳仁突然定住了,像是正常婦人生產那樣,疼得熱汗淋漓,唇都咬破,現出殷殷血跡——這還是在吃了止痛散之後。
若不然,孩子還沒出生,她就先疼暈了,而等鬼嬰出世後,她作為生母,將頭一個作為絕佳的養分被生吞掉。
“這樣不行。”薛妤幾次彎腰檢視洛彩的情況,看著她身上那層漫出光彩與鬼氣抗衡的鮫紗衣,皺眉道:“沒有力量來源,鬼嬰出不來。聚靈鼎,佛女可有帶上?”
“有是有。”善殊一邊將小巧的銀色四方鼎拿出來,一邊凝著洛彩眉眼,道:“可若是用了聚靈鼎,之後就不能對她用忘塵咒了。”
原本她們是打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