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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水。”裘桐將這兩個字狠狠重複了一遍,手掌微微一握:“可能嗎?”
“聖地與朝廷進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當年的案子赤水沒參與其中,這個時候,他們來查,來翻舊賬,這可能嗎?”
聽到這,白訴便明白了,裘桐的意思是覺得這件事出自鄴都之手。
“……陛下。”白訴艱難開口:“接下來,我們該怎樣做?”
“朕這具身體,還剩幾日可活?”真到了這時候,裘桐反而十分冷靜。
白訴一下就跪在地上,低頭道:“太醫說,若用盡全力,以仙參吊著,至多可延十日壽命。”
“十天。”裘桐“嗬”地顫了顫胸膛,竭力吐出一口長氣,道:“足夠了。”
“將朕病重,性命垂危的訊息散佈出去。”裘桐費力地睜著眼,道:“傳朕旨意,讓昭王攜子進宮侍疾。”
“你再去,去聯絡鄴都那邊,說朕有要事跟鄴都公主商議,她若不來,就將昔日薛榮與朕做過的交易透露一二。”
白訴內心悚然一驚,還要再問,就聽帝王的目光沉沉掃過來,語氣不容置喙:“照朕說的做。”
白訴應聲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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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偏殿女侍前來稟告才從鄴都私獄中出來的溯侑:“公子,妖都隋家來人了,指名要見公子。”
溯侑漫不經心擦手中血跡的動作停了停,他倚在春風中站了半晌,最後才開口:“告訴他,私事不方便進鄴都內談,請他到沉羽閣雅間去坐著,我稍後來。”
女侍應了個是,無聲退下。
百眾山晚上鬧出了點動靜,薛妤一大早就帶著愁離去處理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溯侑想了想,換了身衣裳,跨出日月之輪,朝沉羽閣的方向去了。
沉羽閣招待貴客的雅間設定在第三層,透明的琉璃罩被擦得乾乾淨淨,纖塵可見,從桌邊坐著的角度望外看,視線無所遮攔,對面是兩座青翠蔥蘢的斷山層,再往上看,是聳入雲層的日月之輪。
跨過那圈蔚為壯觀的七彩圓輪,裡面便是鄴都的領地。
一盞茶從熱到涼,中間沉羽閣的女侍進來添過兩次水,又上了兩碟子精緻的點心,隋瑾瑜凝眉坐著,一口未動。
等人等到抓心撓肝,心急如焚是什麼滋味,他今天算是知道了。
隋瑾瑜很少有這樣等人的時候。
可想想他要等的那個人,就算幾次站起來又坐下,他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在訓練有素,不卑不亢,還很有可能是自家弟弟親自培養出來的鄴都從侍面前,是半點不耐煩的意思都露不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格外漫長。
隋瑾瑜看著鄴都那圈光輪,眼前似乎還能浮現出九鳳那模稜兩可,令人捉摸不透的態度和話語。
那是兩日之前。
因為“隋十九”可能被羲和折磨致死的陰雲,這段時間,整個隋家一片緊繃,之所以還繃著最後那根理智的弦,是因為沉羽閣每一日都送來了新的訊息,樣樣不重複。比如他曾落腳在什麼城池,再比如,他很可能做過某件事情。
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人都沒了,說再多有什麼用。
不過九鳳派來安撫人的權衡之計,說白了,也就能哄哄傻子。
可隋瑾瑜再如何,也沒辦法這時候衝出去跟羲和同歸於盡,叫他們血債血償。別的不說,過去二十年,九鳳家是真的花了心思幫他們找人。
過河拆橋,不帶這樣做的。
那日午後,九鳳獨身一人進了隋家,大門在她身前開啟又關上。
她手裡把玩著一個巴掌大的香囊,一股像是幾十種複雜香粉混合著攪合在一起,能將人頭皮都逼得炸開的馥郁花香很快就充斥了整個待客正廳。
隋瑾恨不得捏著鼻子出氣,他眼皮直跳:“有什麼說什麼,楚遙想,將你的香囊拿遠點。”
“做什麼。”九鳳理都不理他,只當沒聽見,視線掃過他手裡提著的酒壺,話語中看笑話的意思十分明顯:“幹什麼在這,借酒消愁?”
隋瑾瑜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可別這樣看我,我不吃你那套。”九鳳跟他們說話一向跟招呼小弟似的,她自顧自往寬大的椅子上一趟,手指繞著那個荷包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在扶手上,道:“問你幾件事。”
“你那位弟弟到底是什麼時候丟的?”
“兩百二十三年前。”隋瑾瑜吐出一個格外詳細的時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