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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趁亂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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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吐血昏迷的當天,溯侑同時拿到了徐家的數百種秘術。
徐家曾經屬於鄴都,上任家主是最堅定的肅王派,薛榮死後,薛妤以薛榮的名義引當時的徐家家主現身,連逼帶嚇算上威脅,迫使他上交了昔年從鄴都分出去的半數家產,靈礦和器物,同時立誓,不再參與任何與鄴都相關的事情。
這麼一算,這徐家和鄴都也算關係匪淺,頗有淵源。
事實證明,這一摞秘笈沒有看錯。
就在第三日天亮時,溯侑的視線落在一本古舊秘術的其中一頁上,之所以會停頓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秘術的內容不同尋常,二是因為這秘術上被人劃了一道紅線,隨手一筆,像是小孩子的信手塗鴉。
關於換命之術。
溯侑看下來,將手中泛黃的書頁往下一扣,瀲灩的桃花眼完完全全垂下來,現出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漠和涼薄,他朝如今在鄴都接替朝年原先位置的一個小少年道:“去請佛女和音靈聖女。”
說罷,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猶疑片刻,眉頭皺成一個凜厲的弧度:“將隋家那兩位也算上。”
少年飛快應聲,推門而出。
不多時,幾人齊聚在一品居的小雅間中,身段婀娜的女侍們上完熱茶後便知情識趣地魚貫而出,剩下四人中,善殊和音靈面色凝重,隋瑾瑜和隋遇則面色紅潤,精神抖擻,說是久旱逢甘霖也不為過。
他們已經被溯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晾了天了。
但沒辦法,來前就知道他是有正事在身,加上是真心存愧疚,想要彌補,這幾天過得抓心撓肝,又不得不接著等下去。
“這術法陰邪,只能由長奪少,須得血親與血親之間方能行。”音靈看完,捉過泛黃的紙張往燈下湊過去仔仔細細地研究那道紅線,越想越覺得不對:“就算裘桐真要用這個辦法,那在臨死前大張旗鼓把我們都引到皇城,並且將這秘術特意劃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幹,除非他在故意引我們入圈。”
她搖頭道:“我覺得其中有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善殊也頗為頭疼地抽了一口氣,道:“人皇善於謀劃,給我們出過不少難題,他真要算計我們,是得小心行事。”
當一個人心眼長滿全身,那麼一舉一動在他人眼中都別有深意,令人投鼠忌器。
人皇將這一點走得淋漓盡致,無法超越。
音靈朝溯侑那邊揚了揚下巴,問:“你家殿下怎麼說?有沒有訊息?”
溯侑搖頭。
善殊接著道:“再過幾天就是薛妤的加封大典,現在必定忙著,進各家祖地祭拜時不讓帶靈器法寶,怕心意不誠衝撞先祖,應該還要一會才有信傳過來。”
隋瑾瑜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他瞥了眼高大的宮群,見溯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也耐不住皺眉道:“人皇寢殿離我們三步路不到,一群朝廷官員沒有修為,即便有人族大能坐鎮,我們隨便出幾個人拖出他們,另外派兩個進去摸摸底,是不是換命之術,一看便知。”
音靈將白眼翻上了天,懶得和他說話。
善殊耐心好,連著沈驚時也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熱心腸,他對隋瑾瑜解釋道:“說也不能這麼說,就是因為沒有庇佑,人皇宮殿才令人退避三舍,不敢冒進。”
“扶桑樹當年制定三方,說的是三方平衡,平等。妖都和聖地彼此制衡,實力大家都知道,可唯獨人皇孱弱,壽命只有區區百年甚至幾十年,真照公子這樣說,哪天有人看不慣人皇在人間稱尊,想將他製成傀儡歸自己掌控,那朝廷不就在頃刻間易主了麼。”
“上萬年的時間,人間芸芸眾生,有神思奇想,膽大妄為者不在少數,但無有例外,人皇活得好好的,或死於天災人禍,或死於生老病痛,唯獨沒出過這樣的事,就足以證明皇宮此地的神妙。”
善殊優雅地放下茶盞,接著補充:“還有一點是,我們屬於聖地,你們屬於妖都,沒有扶桑樹的搜查令,即便實力上有碾壓的優勢,也不能強搜皇宮,這便是當年天機書三令五申提起的平衡。”
“有一種情況屬於例外。若是人皇或聖地哪一方失人心,失仁德,危害蒼生,其餘兩地可聯合出手,先斬後奏,不過事後需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音靈又抓著那本秘術看起來,道:“歷史上曾出過這樣的事,因為兩方冤枉一方貿然行動而引發血案的。”
隋瑾瑜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