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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伺機報復,致力於與人族,修士作對。”
“這樣的情況,你們不是不清楚,我和主君都不是第一次提。”
“說白了,鄴都只是行代管之職,人間妖物最後還是要交到妖都手中,而現在這樣,妖都根本不接手。”
聽到這,音靈忍不住道:“妖都那種德行,說是因為我們錯判亂判,但講真的,我們也不是神,每天那麼多事等著處理,偶爾的錯判根本無法避免。他們根本就是不想接手,天機書的任務,他們不也沒當回事?”
算來算去,就聖地傳人過得最辛苦,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做,還經常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薛妤罕見的在眾人前嗤笑一聲,將那疊卷宗甩到她和路承沢跟前,聲線冷而淺,一字一頓道:“聖地中,就赤水和鄴都接觸妖鬼最廣,聯合辦的案子最多,你們自己看看,去年赤水移交給鄴都的八百多個案子裡,有四百三十五件屬於錯判。”
“說錯判都算好聽的,隨意來個人一看都知道孰對孰錯的案子,筆一勾,印一蓋,馬上顛倒黑白,成了人無過,妖的錯?”
音靈神色立變,她抓起其中兩頁看下去,眉越皺越緊,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其拍到路承沢跟前,劈頭蓋臉問:“全是你負責的東西,怎麼回事?”
路承沢一頭霧水。
是,不可否認,他跟所有修仙門派,世家貴族一樣,存了私心,總覺得人族聰慧,識大義,真算起來,還和他們是同源,所以往往有所偏袒。
可親自見過前世妖族如此反撲,見過血流成河,山河凋敝,只要是個人,都會有所動容,有所反思。重來一次,他雖然做不到和薛妤一樣用雷霆手段整肅下屬,強行扭轉他們的思想,可在處理人妖糾紛這一塊,他是真用了心,說是三令五申也不為過。
怎麼就八百件錯了一半以上的。
路承沢納悶地捏住那不薄不厚的一疊卷宗,看著看著,眼也沉了下來。
這都是他交給松珩處理的。
這些年,松珩修煉,用的一等的資源,路承沢認為是朋友間的意氣,無所謂,但族內總有非議,再加上松珩自己要求,他便想讓他做點事堵悠悠之口。松珩日後是要出去自立門戶的,一些核心的重要的事交給他又不妥,於是就將這一塊給了他。
他是天帝,這點事不至於幹不好。
這方面,路承沢還是很相信他。
結果呢,當著這幾個人的面,路承沢一目十行掃下去,看到最後,胸膛裡的一股氣撐得快要爆炸,手指都在微不可見地顫抖。
什麼東西。
什麼狗事情,這都能錯。
如果不是相識千年,光憑這一疊紙,他都認為這是自己的仇敵在暗算他。
太華的公子抵了抵眉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音靈,又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的路承沢,淡聲道:“最近人間各種怨氣,惡氣齊齊增長,太華忙得腳不沾地,若是聖子真連斷個案都做不到,可以跟太華換一換,我去斷案,我樂意至極。”
“我真是受夠了。算我請求兩位,不要添亂,謝謝了。”
音靈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青,自家做錯了事,連累了兩家,怪不了別人,她看向薛妤,凜聲道:“抱歉,這事是赤水的不是。”
說完,她視線如刀,割在路承沢的臉上,後者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道:“這種錯,不會再有下一次。”
眾人心事重重從薛妤的房間中離開,唯有路承沢磨磨蹭蹭,遲疑了又遲疑,最後還是沒忍住走到薛妤的案桌前。
結果還沒說上半句話,便被溯侑側身不動聲色地擋住了。
昭昭日光中,他眼中的警惕和敵意不加掩飾,幾乎要化成水流淌傾瀉出來,卻並不刺眼,反而現出一種豔麗的張揚之意。路承沢不由得提了提嘴角,頗為無奈地道:“松珩沒來,我和你們女郎說正事。”
“要說什麼。”薛妤對他根本沒什麼好臉色,她閒閒地掀了下眼,惜字如金:“說。”
“這次的事真不是我乾的。”說起這個,路承沢頭大如鬥,他硬著頭皮道:“我交給松珩處理了。薛妤,大戰我同樣不想看見,能避免就避免,我知道該怎樣做。”
薛妤撂下筆,道:“我不管誰處理的這件事,赤水失察是事實。”
“是,這我否認不了。”
路承沢噎了噎,猶豫不決地站了半天,最後握了握拳,抬頭,下定決心似的開口:“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松珩應當沒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