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挺好的。有我在,肯定不會跟你們爭啊斗的,說不定還能悄悄放水,到時候給你讓一條靈脈出來。”
話說到後面,已經又恢復了他平時吊兒郎當混不吝的貴公子做派。
“就你會說。”善殊瞥了他一眼,道:“就眼前而言,九鳳受傷一事還都是我們的猜測,畢竟沒有實證,等我們出去後,妖都會接手調查,若是證據確鑿,聖地和妖都會就這事商議後續舉措,事情還沒到絕對的一步。”
“那更好。”沈驚時笑吟吟地湊近,道:“不當人皇,在佛女殿下身邊當個散財童子最合我意。”
=====
薛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九鳳和沈驚時湊在一起,正翻來覆去地搗鼓手裡的天機書卷軸。
“這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九鳳用指尖噠噠點了點天機書上那個清晰無比的魅字,無比警惕地道:“不能經受了這種痛苦,任務卻還只到一半吧?”
她這一句話,像是某根尖銳的刺,一下扎到其他幾位聖地傳人的心裡。
那刺眼無比的五星任務,並沒有在指尖消散,而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查也查了,當年的真相也知道了,打都捱了,十年過去,飛雲端不日便要開放,這個時候告訴他們,任務沒過。
“那封信呢。”善殊頭一個反應過來,道:“剩下那封沒開的信裡可能有提示。”
“在我這。”不知何時,薛妤醒過來,她的唇色極白,說話的聲音低而輕,卻足夠所有人聽到。
都說靈陣師的手最穩,即便才經過過十年痛不欲生的摧殘,這會將信紙展開時,薛妤的手指仍根根筆直,半分都不抖。直到一陣夜風拂過臉頰,她才忍不住側過頭咳了一聲,而後迅速恢復過來,道:“沒有提示,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這封信不知在何時鬆動了封印,露出裡面儲存完好的紙張,紙上只潦草而簡單地寫了一句話。
——魔族滅,魅出世,天下浩劫,動盪不休,我們終自嘗惡果。
這是一位當事者的唏噓悔恨,亦是對那場滔天之禍的總結。
“那現在,怎麼說?”季庭漊挑眉夾著天機書的卷軸晃了晃,問。
“我管不了了。”九鳳撂挑子乾脆利索,“本就是突然被捲進來的,之前配合也是為了秘境之淵的機緣,現在整這麼一出,誰受得了?”
“先算了吧。”善殊看了看他們身處的環境,道:“若是不出意料,現在可以和秘境中其他人聯絡了,我們先問問情況,至於這個任務,天機書暫時也沒表示,一步步再看吧。”
她話音落下,大家頷首,紛紛四散而開。
開滿花的山坡上,只剩薛妤和仍閉著眼的溯侑。
皎潔的月色下,薛妤衣袖和裙襬如雲朵般綿柔搭在葳蕤草叢上,長風一吹,便盪開了驚人的弧度,露出一截窈窕別緻的腰線。
她坐在溯侑對面,將已經閃爍起光芒的靈符放在一邊,耳邊是朝華條理清晰的稟報:“……進秘境之淵後,我們和女郎走散,莫名被圈入一個黑色小空間中,隨後便看到了天機書頒佈的五星任務。”
“隊伍中有十五個人,除了我們幾個在聖地中任職的,其餘都是世家貴族的公子姑娘,因為不熟悉,又涉及機緣,最開始鬧得不行,誰也不服誰,直到太華聖子進來。”
說到這,朝華正色道:“女郎,太華聖子在這次任務中出手不少次,依我看,實力仍有所隱藏,不說別的,但確實比佛子,崑崙少掌門強一些。”
“三地盛會自有定論。”薛妤聽罷,道:“聖地傳人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時不顯山露水,是因為沒到要見真章的時候。你和愁離別亂動,跟著蒼琚就行。”
那邊很快應了一聲,薛妤切斷了聯絡。
她的目光落在溯侑身上。他眼睛閉著,濃密的睫毛自然垂在眼皮下方,膚色冷白,整個人像一幅被精心描摹,再三於細節處深化的畫。
沉睡的時候,他身上那種花朵般旖麗,馥郁的姿態散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正的本性,涼薄而鋒利,像薄霧天可以吹開一切的風刃,從頭到尾,都是上位者該有的,會有的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確實,確實不是二十年多年前那個桀驁輕狂,滿身都是刺的半大少年的樣子。
看了一會,薛妤與一雙戾氣極重的黑色瞳仁對視。
溯侑的呼吸極重,像是才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殊死搏殺,垂於膝蓋上的手指倏地曲起,指節上迸現出一根根細小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