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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招手,道:“回妖都的都到這邊來。”
隋家一大家子的動靜尤為誇張,溯侑沒管他們,指尖在薛妤掌心中撩撥似的勾了勾。
分別的關頭,他微微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張精緻嫵媚,但嗖嗖往外放著冷箭,隔著很長一段距離就令人不敢窺視,不敢打量的臉,低聲道:“阿妤,我走了。”
“嗯。”
“離三地盛會開始還有半個月,我會進祖地,靈符可能沒法聯絡。”他眼皮往下垂著,壓出兩三根分明的線條,瞳仁現出一種勻淨的黑:“要想我。”
薛妤又從鼻子裡擠出悶悶的一聲嗯字來,像是對不久前發生的事無法釋懷,因此表現出一種彆扭的冷淡之意。
溯侑看了半晌,用指腹蹭了下她的臉頰,緩聲問:“還有不舒服嗎?”
薛妤猛的抬眼,緊接著面無神情地伸手,將他的側臉推到另一邊,冷然往外蹦著字眼:“你們說,我走了。”
溯侑扣著她的手沒打算就這樣放人,自從兩人磕磕碰碰著說開以後,他終於能放心地展露出一部分真實的自己,就像現在,也像兩個時辰前,聽不到滿意的答案就打算一直磨著,耐心好到沒有窮盡的時候。
“想。”她看了會,睫毛向下垂了垂:“照顧好自己。”
溯侑笑了下,慢慢鬆開手。
她像綵帶一樣飄去了傳送陣另一邊,那邊都是聖地傳人,他們要去皇城和昭王妃談判。
傳送陣啟動,遮天蔽地的靈光交織在頭頂,溯侑脊背抵著光柱,慢條斯理地揭開了左手手背上那層封印人皇鎖力量的白色膠皮,滾熱的鮮血頓時往外噴灑,隋瑾瑜心頭一緊,才要開口,卻聽他道:“沒事,一直封著,它一直不會好。”
除非用這種痛到極致的方式將上面附著的力量一點點磨滅。
“早不揭,晚不揭,怕薛妤看著難受?”九鳳別過眼,想起了什麼,道:“不過我提醒你,接管妖都不容易,插手人間亂成一團的勢力更不容易,動輒八年十年砸進去都不一定能有個水花,你和薛妤都忙,見面的時候都不一定會有。”
“反正,你好好考慮下。”
“不必考慮。”溯侑平靜地打斷她,這一刻,他的氣勢不比這位從小叱吒妖都的未來掌權者弱半分:“不蕩平這個局,她沒法分心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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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出現在玉香齋的時候,薛妤和善殊已經在頂樓坐著抿了半杯熱茶,為了防止談話洩露出去,他們提前包下了整個三層,因此那位金尊玉貴,一生沒受過什麼風霜雨打的王妃一進來就找到了她們。
因為短時間內同時喪夫,喪子,且還身懷有孕,即便戴著一層幕籬,昭王妃的虛弱都能輕而易舉的被人感知出來。
可以說,若不是太醫院的頂尖醫術和人間各派送來的靈丹妙藥同時撐著,這個孩子早在她得知昭王和裘仞死訊的那一刻就沒了。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昭王妃將幕籬揭下放在桌面上,露出一張憂愁憔悴的面容,她很有姿色,卻不是魅惑眾生的柔媚長相,相反,她眼睛大而圓,臉頰沒肉的時候格外突出,透著一種被呵護得極好的天真良善。
“我騙了那群守衛,找人假扮了我在殿裡躺著‘安胎’,但他們如今很在意我的身體,我出來不了多久,我們可以長話短說。”
這種時候,善殊身上的溫柔氣質能很好的安撫每一個受到驚嚇的人,她看著昭王妃,視線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輕聲說出來意:“我們今天來,想說說你肚子裡這個孩子未來的道路。”
“在說這之前。”昭王妃掌心撫著自己的肚子,說話時透著一種強行抑制的悲愴之意:“我想知道,王爺和仞兒,他們的死……”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泣不成聲。
看得出來,這位被嚴密保護,控制起來的王妃娘娘似乎憑藉著某種直覺猜到了一點幕後真相。
“是的。”善殊柔聲將後面一句話補充完整:“他們的死是裘桐一手策劃,裘召作為中間的血引,裘仞則是他養了多年的年輕身軀。”
任何一位妻子,母親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心碎,昭王妃十根青蔥似的指甲在桌面上繃出驟白的色澤,善殊頗為擔憂地想給她輸點靈力緩解情緒,卻被昭王妃制止了:“別碰我,他們在我身上下了很多層保護符,外人一碰,便會被觸發。”
這點在意料之中。
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裘家最後的血脈,是未來的皇帝。
“我其實猜到了。”昭王妃扯動嘴角發出苦笑的動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