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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蕭已經到場,正站在了夢古伶的前面,臉上似笑非笑。
她靜靜地垂著眼,動作看不出有哪怕那麼一點點被幹擾的痕跡。“酒不醉人人自醉。”
七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但他卻聽到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畢竟還是記得完成他們的對話。
但另一個人也聽到了,也聽懂了。“伶兒莫不是還在心裡記恨我吧?”
我。夢古伶再次注意到,不論是上官吟還是上官蕭,從不在她面前自稱“大哥”或“二哥”,而是用“我”,究竟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好——當然,看起來這不可能,抑或是暗示了他們之間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會。”又不是對她做的,有什麼好記恨。
“伶兒若是有話要說,便說吧,可別掩在心裡。不知伶兒心裡藏了多少別人不知道的事呢?”語氣似試探似期待。
“我事無不可對人言。”夢古伶輕抬螓首,單手撐著下巴,淡定地看過去。依現在情況看來,上官蕭和上官吟——是一夥的咯?
“是麼?”上官蕭頓了頓,“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有何差別。”記得,不記得,並沒有什麼不同,存在的總存在著,如果忘了,煩惱就能消失,那還稱之為什麼煩惱。
像現在,以前的她留下的爛攤子還不是會由現在的她來收拾。
“或許對你來說沒有,對我們所有人,就不見得了。”語句中若有若無地透出一絲感慨。
嘴角一勾,綻放出一抹傾國傾城的冷笑,眼角微挑,她看向他,微微揚了聲調,正好讓所有人聽到,“二哥覺得有何不同呢?”
席間一片默然,所有人,只是在這一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靜靜地看著那張臉,那抹笑。
上官蕭愣住——雖然以前見過這張臉的笑容無數次,但無論那笑多明媚多動人,每一次他總覺得厭煩,袖子一揮,大步走開。可是現在,她的笑裡雖少了那絲春花般的明媚嬌豔,卻多了種在其他人身上永遠找不到的清冷——像是不停地遠離遠離,遙不可及。那是別人永遠都靠近不了的世界。
似是有意的,她讓他看出她只是露出笑,而不是真的在笑,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那笑,美得驚人,美得致命。
席上眾人之中,除了夢古伶,還有一雙眸子,雖在那一瞬間仍掠過了一絲驚豔,卻迅速地沉靜下來。
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穿過重重人群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夢古伶收起嘴角的笑,一切回覆原樣,幾乎讓人覺得是黃樑美夢。
“好了,蕭兒,入座吧。”威嚴不容拒絕的聲音從席首的方向傳過來。
“父皇,沒有多餘的桌子了。”
“來人,再佈置一張臺。”
“父皇,何必那麼麻煩,我與伶兒同坐一席便好。”
她漠然,朱唇輕啟,飲下那一杯酒。沒有拒絕,亦沒有看他。如果拒絕得了,那麼自有人替她拒絕,如果拒絕不可,那麼拒絕也無用。他,究竟是想做什麼?單純的想逼她麼?
“皇上。”溫軟的聲音,帶著笑意,“臣妾身子有點不舒服,可否先退了席?”夢古伶眼角一挑,難道結果是前者?
“蜜妃身子不舒服,早該跟孤王說一聲的,不來便是了。”
“臣妾是怕擾了皇上皇后與各位的興致;不曾想,還是……”
好搭檔。夢古伶在心中給了三個字的評價,在這一過程中未曾抬眼。
“既是如此,蜜妃便先退了吧,回了寢宮記得招御醫看看。”感到皇上的眼神若有若無地瞥向她,夢古伶動作微微一滯,卻瞬間掩飾過去。他是什麼意思?因為蜜妃幫了自己,要自己道謝麼?有些訝然——這帝王是過於單純還是——他別用用意,而自己沒有理解?
“方才才聽御醫說蜜妃最近氣色極佳,身子也安逸得很,怎得突然就不舒服了?”上官蕭原本一直沉默,突地出聲。
看來,這場戰役,沒有想像的那麼快就能結束。動了動痠麻的腿,夢古伶支頤,眼簾半瞌,然後動作靜止。
“想是受了風寒吧,蕭兒,倒是你,怎麼這麼清楚蜜妃的事?”皇后出面解圍。
“兒臣在來時路上遇見黃御醫,隨意聊了幾句而已。”
“皇上,那,臣妾就告退了。”蜜妃開口請辭,想是也知道上官蕭並不那麼好對付。
想是皇上點了頭,隨即聽到人走出去的聲音。
“來人,把桌子再佈置一下。”
“父皇,兒臣坐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