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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古伶將最後一支玉簪插進發際,看向鏡中。鏡裡的人兒黛眉輕掃,眉眼盈盈,唇色嫣紅欲滴,令人頓起一親芳澤的慾望;一身月白色的長裙,腰間是一根玉石的腰帶,輕緩地圍在她腰間,正好凸現出她纖細的腰肢。原本小蠻說既是慶賀,便應著鮮豔的顏色,當然以紅色為首推,夢古伶一向不屑於鮮豔的顏色,不巧以紅色為最,於是便換了月白色,小蠻也只能妥協,卻硬是要她戴上了那根貴重的玉石腰帶,說好歹也不能丟了皇家的面子。定定地看了鏡中豔麗的美人一會,夢古伶伸出了手,把頭上才整好的首飾全數拆下。
不急不緩地拭去臉上妍麗的妝扮,夢古伶十指靈活地穿梭在髮間,不消片刻便梳出了一個新的髮式,半數的頭髮不加任何修飾,任它直直垂至腰間,另半數慵懶地用一根羊脂的簪子挽住。這倒是她們一群朋友同有的默契,都討厭煩瑣的東西。
用小指輕輕地蘸了一點胭脂,塗在了嘴唇上,慢慢地暈開。
再次審視鏡子,麗人褪去了妝,不但不顯蒼白,反而平添幾分清冷,看破紅塵的淡漠。
站起了身,夢古伶用五指梳理了一下頭髮,朝門外走去。早已等待多時的小蠻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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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宴之淋漓
“七公主到——”伴隨著尖銳的通報聲,夢古伶從輦上下來,望著不遠的御花園入口,雖目不能及,也能隱約感覺到裡面傳來奢華的氣息,甜卻從裡面爛出來的味道。眼底滑過一絲惋惜,也僅是惋惜,夢古伶緩步朝門走去。
“父皇,母后。”眾矢之的這個詞似乎總與她脫不了干係,無論她在哪裡。她站著,身子沒有彎曲哪怕那麼一點,甚至那兩個敬詞從她嘴中吐出來,也沒有任何阿諛奉承的意味。只是淡漠地負手看盡天下人,天下事。
眾大臣皆譁然,而席首的二人似乎並不在意,“伶兒來了呀,快坐到母后身邊來。”皇后甚至朝她招手,盈盈笑意。
知那不合禮儀,她只是依舊站著,一身的素靜在燈紅酒綠中尤顯格格不入。
一道聲音適時地響起,儘管——那聲音實在讓人提不起什麼好感來。“皇上,席首的位置,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才能居之,若是公主,怕是於禮不合。”說完還得意兼幸災樂禍地看了她一眼。
她看得清白,只是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得罪過此人。不過無所謂,反正他是助了她的。
“魏愛卿說得是。伶兒,你就坐到你大哥旁邊。”
幾不可見地頷首,夢古伶步至她“大哥”旁邊的空位——有空位,那麼,是留給誰的?
目光沒有抬,在腦中把剛才看到的人過了一遍,少的人,居然是上官蕭。
“伶兒。”旁邊響起一個聲音,她微垂著眼簾,睫毛撲閃了一下,還是側過了頭,旁邊是一張笑臉——是上官吟。那笑竟是與皇后有三分相似——不知道為什麼,這張臉給她極不祥的預感。
上官吟繼續道,“伶兒好似真的變了呢。”
“誰能不變。”把頭側回去,夢古伶把目光投向整個御花園中某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裡,居然有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從這句話看來,伶兒不是好似變了,而是真的變了,且變得很徹底。”
“謝謝。”紅唇輕掀,兩個字淡淡地飄到他耳中。微微有些失笑,謝謝?有什麼好謝的?不得不說,如果她真的是失憶了,那他對現在的她無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伶兒什麼樣子都是那麼誘人。”失神間,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略為緊張地看著她把目光攏到桌上的酒杯,伸手舉起,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表情沒有,動作亦沒有,“看來,還沒有喝酒,就先醉了。”
他徒然升起了一種慾望——一不做二不休,將她逼到角落,想看她的平靜被打碎的樣子,“讓我醉的,可不是酒。”
“那還是小心的好。”
她的話理解起來略有些艱澀,不過他卻是懂了。懂了,還是問一句,“為何?”
她也明知他懂了,還是答一句,“有毒。”
“牡丹花下死。”
“自貶身價。”一點都不驚訝他這樣的身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酒杯輕搖,幾個字涼涼地從唇畔飄出來。
“只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呢。”
“伶兒不是失憶了麼?怎的與大哥聊得這般愉悅?”沒有來得及聽到她的回答,對話被人打斷,有些慍怒地看去,卻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