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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了一場,至此便安靜下來,請了師傅來教習琴棋書畫。前些日子越發連刺繡也一併學起,舉手投足間到底添了些沉穩嫻靜的氣度。太后曾試探的提起四阿哥中毒之事,每當此時靜妃面上總浮起幾絲神秘莫測的冷笑。再詢問下去,便三緘其口。只道不知。
若是太妃所為。倒也能解釋,太妃是應極深的恨著宸妃。就如今日皇宮之內諸妃那樣深地恨著宛寧。我卻只有一點想不通,太妃如何知曉那個孩子就是八阿哥?是誰告訴太妃的?莫不是有誰想借太妃的手殺了四阿哥?鶴頂紅又是從何得來的?
馬車在雪地上行走極是艱難,偶爾碾到厚重積雪之下的石子磚塊之物,便顛簸個不停,趕車的太監不住的抽著馬鞭,饒是如此,太后仍是心急如焚,這般急著趕路卻是為了福臨大婚之事。。[奇+書*網QISuu。cOm]。
果真如太后所言,雖朝臣和蒙古讓了一步,讓福臨如願廢了皇后,卻即刻商討起續立皇后之事,宛寧自不在考慮人選之列,儘管福臨一再軟硬兼施,卻也頂不住蒙古四十九旗的龐大壓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蒙古的支援是皇位地有力保證,更是大清後方的天然屏障,況又有宗族親貴大臣的憤憤之言,多方阻撓之下,福臨心灰意冷,只得應允再度聯姻之事。
蒙古送來了兩位公主,從輩分上來講,卻是靜妃地從侄女,這對我自小便熟知的倫理之法而言,自是無法接受地錯輩,可對於滿蒙兩族來說,卻早已是司空見慣地了,先孝端皇后便是太后和宸妃的親姑姑。福臨地第二位皇后將從這兩位公主中選出,兩位公主已經到了京城,因太后不在宮內,只住在行館。
太后瞧了靜妃片刻才緩緩道:“好在,繼任的皇后是咱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公主,總不至委屈了你的。”
靜妃聽太后此言,也不抬頭,只淡淡笑道:“姑姑,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不管誰做了皇后,有您在,侄女總受不了苦的。”
太后不再做聲,靜妃卻放下手中的繡活,搖著發酸的右臂掀開車簾一角,平心靜氣道:“做了皇后又如何?不過是個空名兒罷了,他心裡頭沒有你,憑你再怎麼樣也只是枉然。”
伴隨著一陣寒風,她的話幽幽吹過耳側,我不知她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將要成為繼任大清國母的博爾濟吉特氏公主,只覺涼到了心底。
福臨的第二次大婚辦的極是草率,一應規矩皆只有走了個過場,冊封大公主諾敏為皇后,二公主烏蘭為惠妃,蒙古送來兩位后妃的目的自是不言而預,靜妃無所出,因而輕易被廢,倘若有個一男半女恐怕。。。。。。。。。靜妃告訴我,在蒙語裡,諾敏是碧玉的意思,烏蘭則是嬌豔的意思,皇后和惠妃進宮次日朝見太后之時,我不由得感嘆,真是人如其名。
當皇后帶著惠妃到慈寧宮之時,諸妃已等候多時了,只宛寧有病無法前來。
皇后一身明黃朝服,金鳳朝雖無閉月羞花之貌,卻極是莊重謙和,只見她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的踏著花盆底鞋走至太后面前,屈膝跪了下去,口稱:“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眾妃早已跪拜下去,只靜妃款款的站在一旁,並不行禮。太后笑道:“快起來。”
皇后穩穩的起身,又對眾人道:“諸位姐妹請起。”面上毫無驕矜之色,平和的竟似鄰家姐姐一般。
眾人謝恩起身。一身大紅色宮裝的惠妃走上前來跪下道:“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說罷。抬頭嬌俏著對太后微微淺笑,我不由雙目一亮,倒真個如她地名字那樣明豔動人。
太后笑著抬手命她起了,指著眾妃道:“你年幼,入宮又晚。今兒是第一遭見面,該給她們見禮的。”
惠妃亦不託大自矜,只含笑給眾妃屈膝福身道:“見過諸位姐姐。”
佟妃,寧妃只笑著受禮,比她位分略低的嬪,貴人卻忙不迭地還禮,只陳嬪越眾而出,親熱的拉著惠妃地手笑道:“怪道說草原上出美人,太后就不必說了。皇后,靜妃娘娘已是拔尖的,如今惠娘娘雖年紀輕。也出落的這樣,叫人一看就喜歡的什麼似的。”
眾人見她這樣輕狂。都撇嘴只做不見。惠妃笑嬉嬉地道:“陳姐姐謙虛了,您要再年輕個幾歲。也是極好看的呢。”
眾人聞言皆笑起來,陳嬪面色潮紅,雖見惠妃孩子一般仍是無辜的笑著,只訕笑著道:“娘娘說笑呢。”便退至一旁了。
此時,皇后卻走至靜妃身側,福身道:“姑姑。”
眾人不覺驚詫,靜妃亦很是意外,淡笑道:“你如今是皇后,理應我向你問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