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裡頭且養著就是。”
我心頭一震,怒極反笑起來,對孫延基道:“很好,我打量著這定南王府果然改了姓。”
孫延基臉色微變,又笑道:“這孔,孫,不過一筆之差而已,格格何必較真呢?”
我強忍著心頭怒氣,喚了阿離提步便行,一路往銀安殿去。
莊嚴肅穆的銀安殿中,孫延齡高居而坐,線安國等人正與之商討著什麼,見我進來,忙起身行禮。
孫延齡疑惑道:“格格怎麼這會子來了,有事嗎?”
我本想在眾人面前下令,又恐傷了孫延齡的面子,此時轉了主意,笑道:“有一事,想請教線將
線安國是何等精明之人,早瞧出我面色不善,揮手命眾人退下,空曠的殿內只餘孫延齡,線安國及我和阿離。
我命阿離將方才一事原委講出,阿離亦是個聰慧的,將孫延基狂妄言辭撇開絲毫不提,饒是如此孫延齡已經漲紅了臉,偷眼看我,很是侷促不安。
線安國沉吟道:“格格,收租之事屬下略有耳聞,也覺不妥,就請額駙下令廢止吧。”
孫延齡垂頭連聲稱是。
待線安國退下之後,我方對孫延齡道:“你初掌大權,凡事必要仔細,勿叫人抓住把柄,留下口舌,我孔軍一向軍紀嚴明,斷不能容孫延基如此肆意妄為,擾民不法,就請你一併下令免了他軍中事務吧。”
回到涵月樓,我斜斜歪在美人塌上,秋露奉上茶來,又蹲下身子為我捶腿。
阿離試探道:“格格,額駙會不會心裡不自在?”
我嘆氣道:“他但凡是個聰明的,自當明白我此舉也是為了他好,孫延基當著我的面尚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這些話若讓馬雄等人聽到,可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可以接受我做主子,卻容不得孫氏兄弟將定南王府的孔字換成孫字。再說,收租之事確實不妥,飽經戰亂的廣西,當務之急是要與民休息,恢復民生,而不是橫徵暴斂,失卻人阿離方不再言語,我回想起在小食攤前聽到的那些話,心內湧起濃濃的不安。
正沉思著,只見大丫頭清雨進來回道:“格格,馬將軍求見。“
我一愣,不知這會子他所為何事而來,遂起身端坐在南邊塌上,命道:“傳。”
阿離卻有眼疾手快的將我扯到裡間換了裝束,笑道:“您就打算這身見客嗎?”
我瞥了剛換下的青衣素裙,亦是一笑。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八章
馬雄與線安國皆是父王麾下得力干將,他只五十上下的年紀,孔武有力,身形健碩,性子又暴躁,一臉的嚴肅總是叫人望而生畏,對於孫延齡接掌大權之事一直心懷不滿,按常理說,若要由將軍掌權,繼線安國之後自然該當輪到他,卻被一個後輩凌駕其上,憤憤不平亦屬常理。
待我裝扮齊整從內堂走出,他已恭候多時了,聽見環佩聲響忙肅然而立,恭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四格格。”
我含笑伸手示意他起身,又命道:“給馬將軍看座。”
馬雄謝了坐在繡凳之上,搓搓手嘿嘿笑道:“屬下是個粗人,也不會文謅謅的說話,言語上有什麼不當之處,格格不要見怪。”
清雨奉上茶來,我讓了他,又抿一口笑道:“將軍多慮了,有話還請直言,不必顧忌。”
馬雄亦不多虛套,只瞪著眼睛問道:“屬下今天是受眾位兄弟所託,敢問格格定南王府到底姓孔還是姓孫?”
我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已象明鏡一般,只安閒的用鏤金鑲玉護甲理著衣襟上所佩帶的翡翠十八子手釧下墜的鵝黃穗子,慢條斯理的道:“我竟不知將軍這是什麼意思?依將軍所見,定南王府到底是姓孔還是姓孫呢?”
馬雄一愣,只不知我是何意,半晌才硬聲道:“定南王府是老王爺帶領弟兄們拼死打出來的,只能姓孔。”
我輕輕一笑道:“將軍既知,又何必存了這些疑惑呢?”
馬雄冷哼一聲道:“那孫氏兄弟太不把屬下等放在眼裡,居然要屬下給他磕頭行禮。這倒罷了,他是欽命額駙,可他竟隨意調配屬下的兄弟。安插親信,這不是欺人太甚了嗎?”
我沉吟著道:“他如今是廣西將軍。調配人手確屬職權之內,不過理當與將軍商討後再行變動,想是還未來得及與將軍言明,至於欺辱將軍,我想斷不至於。將軍居功甚偉,我和額駙時常說起線,馬兩位將皆是敬佩不已,這其中有誤會吧。”
馬雄見我語氣和軟,面色稍霽;心知我是偏袒著孫延齡的,卻仍是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