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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
我這才想起,孫延齡曾向我提及,當年初封廣西將軍進京述職之時,身邊所帶親隨僅只戴良臣,被關在九門提督衙門之時也是他自願入獄伺候,由此孫延齡才格外高眼於他,更是將他從一個包衣奴才提拔為軍需官一職,並多次稱讚他忠心能幹,我卻總覺這個人沒有表面看來那樣簡單,一如此時他的眼神那般深沉。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九章
正值三四月的好天兒,園中碧水清淺,和風習習中夾雜著花香暖陽直吹的人閒適無比,我下了帖子請線安國,馬雄等軍中手握大權之將軍的夫人小姐過府遊玩,一片春色淡遠中眾夫人小姐欣然赴約,一時,珠光寶氣笑語盈盈,倒是人比花更嬌些。
月牙亭內,我和線安國及馬雄夫人圍石桌品茗閒話,線夫人年近半百,滿面慈祥,眉目中依稀可以窺出風華正茂之時的光彩,馬伕人卻極是端莊的大家閨秀出身,一頭烏髮挽做燕子髻,寶藍旗裝越發襯的風姿翩然。
線夫人與已故的母妃有手帕之誼,是閨中密友,當年也是母妃牽線做成線將軍與夫人的一世姻緣,幼年之時線夫人常進王府與母妃消遣做伴,她膝下三個兒子,惟獨少了個女兒,因而待我格外親厚,我喜她軟語慈愛,以姨相稱。
此時,她緊緊執了我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著我,眼眶已是微微發紅,掩面強笑道:“王妃若是能看到如今的郡主,不知歡喜成什麼樣子。”
我聽她言及母妃,只覺酸楚異常,半晌竟不能語。
只聽馬伕人柔柔道:“王妃心繫格格,在天上必定能瞧的見。”
線夫人從哀思中迴轉來,點頭嘆道:“馬伕人說的是。”又細細的詢問著我的衣食起居,關懷備至。
我一一答了,又對馬伕人笑道:“夫人閒來無事,與寶姨一同可常來王府。”
馬氏夫人不卑不亢笑答道:“妾身遵命,只怕擾了格格呢。”
正說著。一個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搖晃著走來,丹鳳眼,瓜子臉。形容富態豐盈,手持一把宮制團扇嘻笑道:“不怕。不怕,咱們王府裡頭啊整日安靜極了,各位夫人要多來走動走動才是呢。”聲音尖利,刻意妖嬈的笑聲叫人很不自在。
我不解的望向線夫人,她忙對我笑道:“格格大概還沒有見過吧。這是孫延基正房夫人劉氏,格格回來之時,恰逢她孃家喪事,因而此時才得見。。。”
一陣刺鼻地脂粉香氣隨風迎面而至,她靠近我時才恍然這股濃烈的氣息自她身上發出的,只見她毫無避忌地肆意打量著我,片刻笑道:“瞧咱們格格這通身氣派,這臉兒,這身段。嘖嘖,連我這個女人見了都忍不住喜歡呢。二叔就是有福氣,連帶著我這個做大嫂的和這樣美地弟媳做妯娌面上平白多了幾分光彩呢。”
眾人見她說的不倫不類。俱掩面而笑,我只淡笑道:“阿離。給大嫂看坐。”
她倒不客氣。不待阿離相讓,早已坐下。咕嘟咕嘟一碗茶已進了腹內,扇子撲閃搖晃起來,嘴裡尤自不停道:“聽我們那口子說,前幾天得罪了格格,我說不要緊,格格是什麼人,那肚量能和你一般見識嗎?今兒一見果然應了我的話兒不是,顯見得他是個沒眼力見的人。”
我知他是指前些日子趙麼麼與孫延基因王府事宜吵鬧之事,閒閒笑道:“大哥多慮了,一家子說什麼得罪不得罪的話。”
她拍著腿笑道:“瞧瞧,是不是,要不怎麼說太皇太后都疼格格疼到心坎裡去了,說出來地話就是讓人心裡舒坦,既是這麼著,做嫂子的倒有件事要求格格恩典呢。”
我端起茶抿了口道:“大嫂有話只管講,但凡我做的到的,沒有不應的理兒。”
她湊近我諂媚笑道:“我想著,這王府這樣大,就二叔和格格住著,怪冷清的,他們孫家也只兄弟倆,所以。。。她沒有說下去,我早已明白,本想婉言拒絕,卻又不忍當著眾人使孫延齡失了臉面,畢竟這都是他至親之人,心內嘆氣,也只得笑道:“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了,既這樣,大哥和大嫂搬進王府便是。”
劉氏聞言喜不自勝,一迭聲的讚我賢德寬厚。
我命阿離吩咐下去準備開宴,亭內單擺一席,只坐了我和線,馬兩位夫人及劉氏,其他夫人小姐皆在亭外開了兩席,這些誥命夫人們素日與夫君出兵放馬,少了些許閨閣女子扭捏做態之勢,飲起酒來亦是毫不含糊,我一時歡喜,命人取來上好桂林三花酒,親自與她們把盞。
線夫人挨近我,低聲道:“馬雄眼高於頂,天不怕地不怕,惟獨怕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