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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福臨給太后打了個千,笑道:“兒子給額娘請安。”
太后笑道:“罷了,坐吧。”
福臨笑坐了一旁,孫延齡忙上前跪下,口稱:“臣廣西定南王部屬孫延齡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聽聲音倒不象行伍出身之人,極是溫文知禮的。
太后笑道:“孫將軍,一路辛苦,快請起。”又叫道:“蘇茉兒,給孫將軍看坐。”
孫延齡謝過恩,才略斜簽著身子坐下,太后又指著我笑道:“孫將軍,這位與你可是故交,相隔多年,還認得嗎?”
我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抬起頭來,正對著一雙滿是探究的眸子,隨即變成驚豔,直直的看著我,半晌不做聲。
福臨咳了一聲,有些不悅的喚道:“孫將軍。”
他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對我跪拜道:“孫延齡見過郡主,哦,不,見過格格。”
太后倒不以為杵,寬厚一笑道:“你們還是習慣叫她郡主的,只是個稱呼,倒也無妨。”
我這才瞧清楚,只見他儀表堂堂,儒雅清俊,行止有度,深褐色的眼眸裡閃現著溫和的光彩,略有些消瘦的臉龐,與之聲音極為和襯,倒象是個讀書人,而不是戎馬倥侗之人,見我打量他,頗有些不自在,我心中這才略寬慰,好在他不是粗誑鹵莽的武夫。遂抬手淡笑道:“孫將軍不必行此大禮,請起。”
他站起身來,太后笑道:“孫將軍,此次召你入京很是倉促,在京中寬住些日子吧,過幾天京中的定南王府也修繕完畢,孫將軍陪同皇帝和你們郡主好生一同去瞧瞧。”
孫延齡忙恭身答道:“多謝太后,臣領旨。”
福臨亦道:“額娘想的極是,兒子已同孫將軍談過廣西任命人事變動,在京城定南王府由貞妹正式授命孫將軍為廣西將軍,暫且掌管廣西事務,安定局勢。”
說罷,拿眼打量著孫延齡的神色,又笑道:“不知孫將軍覺得如何?”
孫延齡聞言頗有些意外,誠惶誠恐道:“蒙太后,皇上青眼,只是臣惶恐,不知自己是否有能耐為朝廷守得一方安寧?”
太后和福臨對視,只聽福臨笑道:“孫將軍多慮了,朕亦知定南王生前對你很是看重,你父亦是追隨定南王一同殉難的,你雖不曾立過戰功,到底是將門虎子,家學淵源,況生長於廣西,對廣西局勢和諸位將領的脾性極是清楚不過的,又曾暫管定南王府,如今廣西諸將紛爭不休,導致民生凋敝,朕,思慮良久,始終覺得將軍是最合適人選,將軍就不要推辭了。”
福臨的話雖客氣,孫延齡卻也並不糊塗,早已聽出話中分量,忙伏身叩首道:“臣必盡心,不負皇上重託。”
太后意有所指的笑道:“孫將軍身受兩重命可是要受累了,朝廷下旨是一頭,又是你們郡主直接授命於你,還要聽命於郡主。”
孫延齡又對我恭身道:“多謝郡主,屬下定不負郡主之命。”說罷,抬頭注視著我,目光中一片真誠。
福臨沉聲道:“孫將軍一路奔波,先到行館歇息去吧,稍後會另有旨意。”
孫延齡忙起身給太后皇上跪拜,又對我恭身一禮後方慢慢退出去。
太后瞧著他的背影沉吟道:“雖文弱俊秀了些,於此時倒是極合時宜,不會引起諸將的惶恐反叛之心。”又對福臨道:“你該賜膳的。”
福臨卻顯得有些躊躇,不知在想些什麼,只不做聲。
太后看了看福臨,抿了口茶,又和顏悅色道:“這些日子,去看了皇后不曾?”
福臨見太后提及此事,很是不耐煩,道:“近日朝政繁忙。。。。。。。。。。。。。。
太后斂去笑容,用力將茶慣到几上,怒道:“不要拿朝政繁忙來糊弄我,日日宿在承乾宮中,成什麼樣子?這滿宮的妃嬪都拋在腦後,額娘素日和你所說的竟都是白說。”
福臨本欲與太后爭論,話到嘴邊又忍住了,起身對太后打千,冷冷道:“前頭還有事兒,兒子這就去了,改日再來給額娘請安。”說罷竟揚長而去,太后氣的頭一陣陣發昏,也只無奈。
回到寢宮,阿離迎上來為我取下披風,我象是不勝勞累一般,懶懶坐到梳妝檯前道:“卸妝吧,還打成辮子就是了。”
阿離一邊取水來為我淨面卸妝,口裡笑道:“格格見著孫將軍覺得如何?可還能信的過嗎?”
我腦中閃現出孫延齡真誠的眸子,微笑道:“只粗略看了看,人倒是還實在的。”後一句我不曾說出,只是一個讀書人無端捲入這是非圈裡,對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