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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史、公主伴讀……
江白氏的眼睛眯起,送照微入宮的想法漸漸明晰。
一來,她入宮奮力一搏,若是搏成功得了皇帝青眼,江家後五十年的榮華富貴就有了著落。
二來,若是不入宮,照微已然及笄,親事被妹妹頂替,暫時沒個下家。自己還要再苦心尋覓,找一門至少瞧起來不遜色應家的夫家,把她給嫁出去。她又沒有王氏的人脈,想拴一門好婚,要費不少功夫。
“你去把照微叫……”
“老太太。”一聲柔弱的呼喊,打斷了她的命令。
江白氏不悅,正要呵斥,卻在看見來人時頓住了。
遠遠見一個消瘦的纖弱女子扶著門,遙遙望著老太太,眸光中似有千言萬語。
江白氏面色一僵。
這是換婚事端以來,她頭一回見江寶徽。
十數年的祖孫情誼,偏疼寶徽已是江白氏骨子裡的本能。是以,照微的委屈,她可以視而不見,甚至想讓寶徽頂著照微的名字出嫁。
然而,江白氏立足後宅數十年,至今牢牢把著管家大權,並非眼明心瞎。她清楚知曉,寶徽擅自換婚,極有可能損害了江家的名聲。
與此同時,她也十分驚疑不定:眼前長大的乖孫女怎會陰狠如斯,算計起親姐姐毫不留情?
心中芥蒂作祟,江白氏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她。
是以,連日來江寶徽屢次三番皆被拒之於門外。
然而,眼瞅著幾日不見,心尖上的乖孫女就憔悴如斯,黯然落淚,一滴一滴打在她心坎上,江白氏再也生不起她的氣。
她面色複雜:“何事?進來說。”
見祖母有所動容,江寶徽心中一喜。三兩步奔至祖母懷中,在她膝頭悶聲抽泣。哭聲一顫一顫,淚水洇溼了膝頭一片暗紋綢衣。
這是她最擅長的情態,都緊緊拿捏住老太太的心坎。
她抽噎著,斷斷續續道歉:“……是孫女不好,寶徽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做什麼事都跟您商量,再也不敢了……”
江白氏心中最後一點怒氣散盡,乾瘦的手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背,止不住嘆息。
“寶徽。你想想你長這麼大,祖母哪一次不想著你?你姐姐是有門好婚事不假,但是祖母和伯母也在相看。當中有幾個,門第絕不遜於應家。你……又何苦做下那種事?”
江寶徽猛地抬頭,淚水湧出了更多:“不,老太太,孫女在您眼裡,豈是貪圖富貴之人?孫女是真心喜歡應家二公子……”
江白氏倒吸一口涼氣。
在她料想中,江寶徽不過是看不慣長姐,利用應二公子的喜愛做文章。
誰能想到,她自己也陷了進去?
頃刻間,江白氏抓起孫女的手腕,目光將她從上而下颳了一遍:“你們揹著人私相授受了?可有出格之事?”
江寶徽猛地一驚。她看著祖母幾乎滴出水的面色,有一種強烈預感:若是說出實話,祖母定會不顧情分,狠狠懲罰她的。
她倉促低頭:“沒,沒有……”
心中卻暗恨:老太太不是方才還說江照微私會外男麼?怎麼不去逼問她?偏偏槓上自己?
奈何她立在窗牗之外,只聽了個影影綽綽。更不知那私會的“姦夫”是誰。不然。以此再做一番文章,定能讓江照微徹底壞了名聲。
“果真沒有?”
“我與應公子是發乎情、止乎禮,並無逾矩之舉。”眼見著話題越發遠了,江寶徽心中發慌,忙又掉了兩顆淚珠:“祖母,我不過是情難自禁。但是事已至此,往後又該如何對姐姐呢?她定然心懷怨恨,一輩子不會原諒我了。”
“你姐姐她……”江白氏自己也說不下去。
連日的風波下來,鬧得可謂魚死網破。照微縱使面上不說,心中恐怕無論如何也難原諒了。
不會原諒姐妹,更不會原諒她這個祖母。
江白氏乾裂的嘴角陡然一沉。
她突然思及,自己剛才所謀劃的進宮一事。
倘若照微進了宮,搏得了潑天的貴,她真的願意提攜江家嗎?還是會自恃身份寵愛,反過來對昔日的“仇人”們落井下石?
若真是那般,外戚身份就不是江家的助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