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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燒著呢,哪有那麼快好?”她用手探了探照微的額頭,驚呼道:“咦,好像真的不燒了。”
照微方才發現自己回到前世,心神大慟下哭了一場。又服了祛熱的苦藥汁,臉上的潮紅消退,背上也漸漸發了汗。比之初來乍到時好受了許多。
記憶裡,她也得過一次風寒。
照微撥著手腕上的佛珠,不自覺回憶起舊事。現在應她是十五歲及笄,即將大婚的時候。
前世的她,沒等來郎中,只有默唸各路神佛的名諱,祈禱自己早日挺過風寒。生怕一個意外,耽誤了進應家大門的日子。
一想到應家,照微心下就是一滯。
烏眸中氤氳起淡淡霧氣。
阿窈絲毫沒注意,自顧自感嘆道:“果然還是郎中管用,藥到見效好得快。唉,她們也真是的,早就說了小姐病了,讓她們請個郎中還推三阻四,足足三天才來。”
照微撥弄佛珠的手頓住了。
“阿窈,你說的‘她們’是?”
阿窈朝門外張望一番,才低聲道:“自然是萱慈堂的人啊。咱們出府不都要報給她們一聲嗎?她們可張狂了,一直說風寒不礙事,小姐身體好,挺挺就過去了。”
萱慈堂是老太太的院子,丫鬟們自然要聽她吩咐做事。
難怪阿窈不敢高聲語。
這話暗指老太太不慈,傳出去就犯了大忌諱。
但是,不對。
萱慈堂的丫鬟沒膽子這麼做。老太太吝嗇關心,卻不會謀害親孫女。
不是老太太,就是旁人吩咐的。
清月似的眸子裡,如水的漣漪散開:“原來是她。”
“什麼是她?”阿窈聽得雲裡霧裡。
還能是誰?這個府裡盼著她死的,除了江寶徽還有誰?
此事牽扯了前世的官司,照微不好輕易吐露。她正頭疼該如何搪塞,外間就有人前來報信:“大小姐,桂月姑姑來了。”
塌邊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話頭,互相對視一眼。
“阿窈,若是桂月姑姑問起來,你只管把我的病往嚴重了說,越嚴重越好。”
阿窈什麼也沒問,只重重點了點頭。
小姐吩咐,她一切照做就是。
桂月一進汀蘭苑的閨房,就見到了這一幕:大小姐柔柔臥在榻間,似一枝不勝風露的清荷。她比往常清減了數分,芙蓉面上潮紅未退,杏眸淚痕點點。
雖未精心梳洗,容姿未減半分。反添一番西子情態,使人心生憐惜。
照微撐著起身,桂月連忙去扶:“大小姐有恙在身,不必如此。”
話雖如此,她代表的是老太太,照微自不能怠慢。
“大小姐看了郎中,現下如何了?”
阿窈在一旁自覺接話:“大夫開了退燒的藥,方才小姐服下。不過大夫又說,高熱來勢洶洶,損耗了不少元氣,痊癒之後須靜養一陣子才算好全了。”
桂月見了照微的柔弱情態,並不疑心阿窈誑她。坐在床榻邊,一隻手牽起照微的纖手,另一隻輕輕撫摸起來:“好小姐,怎麼發了高熱也不知會我們一聲?老太太在為你擔心呢。”
老太太到底有沒有關心,只有桂月一人知曉。
但老太太叮囑過,她來這一遭,是為了讓照微小姐安心養病。
這謊不撒也得撒。
“讓老祖宗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老太太怎會怪你?方才還囑咐我,送了好些東西來呢。紅葉——”
一聲令下,隨行的丫鬟魚貫而入,從私庫裡挑選出的奇珍依次陳列開來。珍奇古玩、前朝字畫、金玉擺件一字排開,看得阿窈眼睛都直了。
照微見她那樣,唇角掠過一絲笑意。
不過對著桂月,仍要客氣寒暄:“讓老祖宗如此破費,照微實在受之有愧。”
“大小姐說笑了,這是老太太憐惜您的身子,特地給您補身體。長者賜,不可辭。大小姐大可放心收下。”
親眼見阿窈把賞賜接了過去,桂月才放下心來,旋即又說了幾番“保重身體”的話,親自服侍照微喝了藥,在院待夠了足足一刻鐘。
正要轉身離開之際,桂月突然感受到腕間傳來一個力道。
是照微輕拽住她的手。
入眼就是一截皓腕,白得比雪刺眼。連力道也是柔柔的,生怕弄痛了她。
也是,病中之人,有多大力氣呢?
照微雙眸如靜水瑩空,閃著星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