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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徽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
江白氏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女,恨不得把寶徽摟在懷裡親香安慰,甚至對照微生出了一絲怨怪之意。
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方才被逼著嫁給未來姐夫,現在姐姐來了就被扔在一旁,小丫頭心裡不知道得有多委屈。
“別跪著了,先起來罷。”
江寶徽卻賭氣似的低著頭,置若罔聞。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匆匆跑了進來。
眾人循聲望去——
是桂月。
她似一路飛奔而來,大口喘氣道:“靖寧公府應二公子來訪,現在正在府外候著。說是,說是要事相告,求見老太太和大老爺。”
又看了一眼室內之人:“還有照微小姐。”
靖寧公府二公子……江白氏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豈不就是江照微的未婚夫?
她心裡咯噔一聲,直覺不妙。
——女婿直接求見未來岳家,此等陣仗,怕不是聽說照微不好,要上門退婚的吧?
思及於此,她眼見著變得緊張起來:“快請,快快請來。”
千萬要解釋清楚,可千萬不能搞砸!
她還指望著姻親關係,應家能多多提攜她幾個兒子呢!
話音未落,一個年輕男子已然闖了進來。
他一襲杏色長袍,腳蹬石青色寶靴。掀開碧紗羅帷進了花廳,匆匆拱手一禮:“玉京見過老夫人,見過江大人、江夫人。”
這就是應玉京。
江照微看向他,烏眸泛霜,海棠春靨蒙上一層陰翳。
自從搬出靖寧公府,她已經兩年多沒見應玉京了。
原以為此生已是陌路。奈何命運戲弄,她竟然再次還能看見他——以未婚夫的身份。
目光掃過在場諸人,無一不面露讚賞之意,想來是極為欣賞這個麒麟婿。
只有她才知道,此人錦繡外表下是何等草包,又是何等的冷漠毒辣。
寵妾滅妻、縱容虐待、算計嫁妝。
樁樁件件,恍如昨日。
從前不反抗,不是不恨,只是蚍蜉之軀難撼大樹。連好好活著都耗費心力的日子,哪有餘力去恨、去報復偌大公府?
照微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誡自己:此人不是上輩子的應玉京,現在的應玉京,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你現在找他秋後算賬,既不合情又不佔理。
且待來日方長。
如此默唸幾次,才勉強平復心緒。
“今日小子擅闖府上,多有失禮得罪之處,還請諸位海涵。”應玉京寒暄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作揖道歉。且姿態放得極低,誠懇至極。
江白氏心中最後一點不快散去:“年輕人,心急也是常有的。桂月,快給應公子賜座。”
她一面說,一面細細打量起眼前的應玉京。
不出意外,此人以後就是他們江家的麒麟婿了。可要好好掌掌眼。
這一看,竟看出了些許端倪。
江白氏也自詡瞭解男人。尋常的男子成親前,無論自身秉性如何,有一個算一個,皆會對未婚妻有所好奇。此乃人之常情。
應家小子只須稍稍抬頭,就可看見照微的半邊容貌。
入室以來,卻連半點眼風都沒瞟去,反倒頻頻回頭,看向身後。
這般做派,不是真正的君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