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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暗道:這麼巧啊?
今天,魏大爺突然親自找上門來,理應熱情招待;但他分明是為肅託之事來的,他的兒子魏欽公正在關押著,如果老人家能從鬥爭的大局出發,還好說服他,否則將會有一場激烈地舌戰,甚至革命的情誼,也會因之而破裂。怎麼辦?白子明尚猶豫末決,忽聽得一陣腳步聲,魏大爺已闖了進來。
魏大爺雖說才五十多歲,但看去已十分蒼老,瘦骨瞵瞵,駝背躬腰,鬚髮也已斑白,當年那粗壯的身軀不見了。
“魏大爺,您請坐。”白子明需要客氣些。
“別那麼客氣,說為啥抓了那麼多人?”
見魏大爺果然是為“肅託”而來,白子明不敢正視他那張氣憤的臉,忙倒了杯開水送到魏大爺面前:“咱邊區出託匪啦!這些託匪是鑽進我們隊伍裡來的,他們勾結鬼子,想裡應外合搞垮咱們根據地啊!”
白子明這才抬頭看著魏大爺,可他碰到的是一雙凌厲的目光:“俺不信。要是邊區的幹部中出了這麼多的壞人,俺問你,根據地是誰建立的,那些漢好和鬼子又是誰打跑的?別忘了,邊區的幹部都是黨的財富,抗戰的寶貝啊,出一點差錯都了不得!”
“大爺,你只管放心,錯不了。這都是他們親口承認的。你老人家不知道託匪多猖狂,他們搞暴動,搞暗殺,不抓不行啊!” 白子明說得繪聲繪色,努力讓對方信服。
“好,別人咱先不說,你說說為啥把欽公抓起來?他也是託匪嗎?”魏大爺大敞著懷,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見那根根肋骨都在顫動。
6、孔真氣沖沖走進來:“子明,你這是搞的啥?”
白子明雖有思想準備,心裡仍不免七上八下,便竭力控制住情緒說:“大爺,事情是複雜的,人也是經常變化的,欽公也被託匪拉近去了。”
“俺把孩子交出來,是讓他打鬼子,幹革命的。又一直在你身邊工作,怎麼會讓託匪拉去?”
“當然,我也有責任。可他不是小雞小狗,時時能圈住他。他是活人,我不能成天跟著他,攥著他。魏大爺,你說對吧?”白子明的態度漸漸好起來,想以柔克剛,推卸責任。
“俺家世世代代受窮,他也是共產黨員,你說說他這樣圖個啥?嗯,你這當書記的就不動動腦子,這有可能嗎?”魏大爺的臉漲得青紫,一步步逼得白子明直往後退,一時不知說啥才好,竟脫口回答道:“還不是圖的金錢,地位?”
“啥?你咋這樣說啊?俺家窮,窮的有志氣,幾輩子都是憑力氣吃飯,俺欽公不是那號人。”魏大爺的火氣又上來了,喘著粗氣,打著顫顫:“這是瞎說!”
婦女部長孔真進來勸說:“大爺,你消消氣,有話慢慢說,”
見孔真親自出面勸慰者人,白子明的火氣發不出來了,只得冷靜下來,不管魏大爺怎麼吵鬧,再不插言。他覺得魏大爺雖然是個老黨員,但還是未擺脫掉狹隘的農民意識。一遇上個人利益受損害,就跳不出小圈子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講任何道理都是白費力,就叫他暫時誤會去吧,時間長了,真相大白了,相信他會覺悟的。眼下只有設法把他打發走,越爭越會增添麻煩。想到這裡,白子明滿面陪笑,客氣氣地說:“魏大爺,你先回去,欽公的事我們會重新研究的,只要問題不大,馬上放他。你是老同志,要相信黨,相信組織,組織上是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我不走,我得見見欽公,如果他真是託匪,不用您管,我先砸死他。”魏大爺乾脆往椅子上一坐,直喘粗氣。
“大爺,你只管放心,現在是瞭解問題,問題清楚了,就讓欽公回家看你。您老是知道組織紀律的,現在還不能讓您見他。”
白子明不等魏大爺再說話,就馬上安排警衛員:“去領老人家吃點飯,好抓緊時間回去。”
“我不餓!”
“您這麼大年紀了,跑這麼遠的路,能不餓嗎?快去吧。”孔真說著,給警衛員使了個眼色,一人攙起魏大爺的一隻胳膊。魏大爺身不由已地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衝著白子明大聲嚷道:“子明,我今天來也不光是為了欽公,我是來給你這當書記的提個意見。我是黨員,不能眼看著革命受損失啊!”
魏大爺被連擁帶勸離開了白子明的住室。
送走了魏大爺,孔真氣沖沖走進來:“子明,你這是搞的啥?”
“怎麼啦?”白子明明知故問。
“你這樣做能對得起誰?”
“你說該怎麼辦?”
“我說你就不該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