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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田,忍一忍,人家畢竟是女同志。你又一年半載不回家,老婆抱怨幾句就受不了啦?忍一忍,小葛也挺難的哩!”說完離去。
這一夜,誰也沒上床睡。葛隱騫坐在單人沙發上,胸前抱著座墊。田龍羽半躺在雙人沙發上,一支接一支抽菸。開始談話還是半解釋半說明,後面談著談著就變調,葛隱騫噓籲不已,哭著說:“你以為我真的是想當什麼庭長、主任,不是的,我也命苦,每次報上去總有人頂著。現在說也不礙事,那個莊齜牙就是因為我得罪了他,他才報復你,報復我,報復我們全家。”田龍羽說:“他報復的了我什麼,我比他有錢,我比他活的瀟灑,我有錢可以買他的人頭買他的手腳。”葛隱騫聽著害怕:“這是你田龍羽說出的話。我聽到都顫抖。你瀟灑就到深圳去,不要回來算了。”田龍羽說:“你不瀟灑的,怎麼騙我說在家讀英語,卻和男人半夜才回家。”葛隱騫說:“你胡說。他們是我的同事。”田龍羽說:“我不胡說。小范也是我的同事,是我的女秘書,我是上司,她是下屬。”葛隱騫說:“你是流氓,她是*。”田龍羽說:“你呢?狐狸不要笑貓,都是同類貨色。”葛隱騫說:“你,你,你,出去。”田龍羽說:“好,好,這可是你說的。本來我還有點歉意,希望得到你的諒解,是你把我推給了小范。我沒有內疚了,哈哈,我不再回來了,哈哈,哈哈哈,明天我就名正言順和小范住在一起……”葛隱騫把茶杯拋向電視螢幕,顯示屏變得粉碎:“你滾,永遠不要回來!”田龍羽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門去。賓士啟動了,賓士轉動了,賓士帶走了葛隱騫的夢幻和希望。葛隱騫目光呆滯地坐到天亮,緩緩地站了起來,進到臥室攬來一摞信件,把一封封搡皺的信投進爐中,緊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田龍羽,你背信棄義!”
昨天正是餘副院長正式代表黨組找葛隱騫談話的日子,法院黨組決定上報葛隱騫任研究室主任、審判委員會委員。辦公室管理印章的小謝看過上報材料說笑:“葛主任要請客呵。”葛隱騫的一篇案例分析文章在國家級媒體上用了,剛寄來一百二十錢,葛隱騫說算是領到稿費請客才不致被人見笑。大家說什麼都行只要有吃就好。於是凌子鼐、董憲章、小謝、小黃、小曹和自已一同來到夜霄攤子上,點了幾個小菜叫了二瓶白酒,大家都很高興。小曹說難得董副院長、凌主任都在這裡,我請大家去歌舞廳唱上二首,醒醒酒也好。葛隱騫說要回去讀英語,小謝說來就來了,走了一個人便興趣大減的。葛隱騫只好跟著,在大家的捧場下,上臺唱了《信天游》和《冬天的故事》,唱的委婉動聽,葛隱騫嗓子好,氣質好,颱風好,連隔壁臺子的人都在拚命鼓掌,哨聲不斷。直到快一點半了,董憲章一看錶,明天還有一個會呢,叫小曹、小黃兩個小夥子送葛隱騫回家。一回到家,惹了一場大事。
夜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餘小萌耳朵裡,餘副院長批評了葛隱騫不該冷落剛回家的男人:“男人其實有時也很脆弱的,別看他五大三粗的身軀,”餘副院長說,“男人比女人還要細膩,有時候也需要女人的呵護。”葛隱騫想起田龍羽溫存的時候,那爽朗的笑聲,那幽默的動作,那象小孩子一樣依偎在自已懷裡喃喃細語,葛隱騫哭了,她突然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餘姐,感謝法院黨組對我的關心,特別感謝餘姐對我的照顧。我請求黨組不要向縣委上報我擔任研究室主任、審判委員會委員的職務。我沒有這樣的心裡承受能力了。”餘副院長說:“這是陳院長與張副書記商量後定的,報上去是可以批下來的。不象以前。”葛隱騫說:“真的,我說的不是氣話,這也是我近段日子深思熟慮的意見,絕不是一時感情衝動。有的事情,我不便說出來,只有壓在心裡。我想無疆法院容納了我,但我適應不了無疆法院,這是我的命,我要透過我的努力去改變一切。不管能不能辦到,我一定會去爭取。”餘副院長說:“你的意見是跟田龍羽下到深圳做全職太太。”葛隱騫說;“我會選擇一條適合自已的路,我還不到四十歲。”餘副院長說:“我理解你,儘管還沒弄清你選擇的是那一條路。我會跟陳院長和張副書記解釋,暫時不要上報職務。靜下心來讀書也好,希望你的路越走越寬。” 。。
第二十六章(1) 不搭上這層關係豈非狗皮倒灶的笨蛋嗎?
劉慧明經縣委任命為法警大隊的大隊長兼政委,兩個職務一肩挑。接著經省高院政治部授予三級警督銜級。法警大隊在職法警和聘任法警共有十八人,配有警車三輛、囚車一輛,主要工作是押解、看守、值庭、安檢,協助各個審判庭和執行庭查封、扣押、凍結標的款標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