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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葛隱騫頭腦裡纏絞著很多事情,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在惶恐不安的時候,在很多很多的時候她都記起有一件事要去做它,努力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樣越發煩惱越發恐慌。那天從深圳回來後,突然之間想起學習英語來了,溜進書店花了一百多元買來《考研衝刺英語解讀》,厚厚的兩大本捧回家,自已都覺得好笑。翻開語言導論,從舌、唇、聲、帶、軟顎的位置和形狀變化學起,幾個月下來竟有不少收穫。師範畢業後分到縣二中教書,教導主任安排她擔任英語課,她說自已在中學沒學多少,師範時只是接觸了一下專業英語,上課還有負擔。校長是個女的,跑過來說:“葛老師,你是聰明人,邊自學邊上課,應該很快能夠適應。語音方面女人天生比男人敏感,來的也快。”葛隱騫調到縣法院工作後,遠離了英語自學的環境,除了業大專科考試和函授本科考試應付一下,其他時間很少涉及,現在重提舊事,葛隱騫竟然有了新的感受,自已對英語有一種天生的好感,有一種說不清的淵源,她期盼學有所用,假如能考上研究生,可能是她擺脫煩惱的唯一途徑。前幾天,陳院長對縣委張副書記彙報說,葛隱騫在研究室一直沒名沒份,既不是主任,也不是副主任,對外是主持工作的代理主任。張副書記說,這是歷史問題,輪到你來解決。陳院長說:“我只是建議一下,推薦一下,解決還是你們縣委的事。”張副書記說:“你儘早報來吧!這個問題早就應該解決好。”
第二十五章(3) 我敢向你發誓那天真的是一個偶然!
田龍羽在冷戰結束仍然得不到葛隱騫的諒解,電話不接,來信不回,氣得計上心來。他自個開著賓士從深圳回到無疆,進了家門。其實平時也就葛隱騫一人在家,自已的父母跟著二弟住在城東,葛隱騫的父母又住在城北。這是原來財政局的家屬房,房改時分給了個人,二層磚混結構,連著五套,局長、副局長每人一套。田龍羽這套門坪栽滿花草,門前搭的木架纏滿藤葉。田龍羽想葛隱騫可能又在攻讀英語,這個葛隱騫學這英語幹嗎?下到廣東要學的是粵語,要學的是白話。推開書房,書房黑咕隆咚,推開臥室,臥室悄然無聲。田龍羽喊:“騫騫,騫騫。”沒人應答。自個去浴室洗了澡,開啟電視看了起來,看了一下表,指標十二點。他想幹什麼去了,那麼晚也該回來了吧。接下來有心無事地把遙控器點了個遍,沒一個好臺看。手錶指向一點、一點半,門口響著咯咯的笑聲,田龍羽跑出去打門,有兩個男子黑影對葛隱騫說:“啊,賓士呢!我們縣裡沒有那個單位有呢?”,“田總回來了,早知道田總回來,我們也不留你的。”葛隱騫開啟門坪柵欄門,田龍羽溜進客廳沙發上端坐著,滿臉的嚴肅,翹起二郎腿,看著葛隱騫,等著葛隱騫的問候。葛隱騫故意不理他,徑直把田龍羽開著的幾盞大燈滅了,留下一盞忽明忽暗的懸掛頂燈。電視咿咿呀呀地響。葛隱騫一會兒進臥室一會兒出臥室,一會兒進浴室一會兒出浴室,就是不搭理田龍羽。田龍羽看著她,一言不發,葛隱騫穿著睡衣在面前晃來晃去,田龍羽抓準機會把葛隱騫抱住:“騫騫,你怎麼不說話。我好想你。”葛隱騫用力掰開田龍羽越抱越緊的雙手:“不要碰我!拿開你的髒手。”田龍羽說:“一切都已過去,原諒我吧!”葛隱騫大喝一聲:“不要碰我!”這聲音穿透耳膜穿透牆壁穿透黑暗的天空。田龍羽鬆開了手,怔怔地倒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葛隱騫進到臥室,然後從臥室裡抱一個枕頭一床被子進了客房,門“噗”一聲響。田龍羽氣喘噓噓地進了臥室,獨個睡在床上,床上曖昧的氣息攪得他心猿意馬,躺了一會又起床坐了一會,坐了一會又起座站了一會,黑暗靜得出奇。田龍羽憤怒之至,他來到客房衝著門喊:“騫騫,開開門,我有話對你說。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很後悔。我發誓不會有第二次。”裡面沒有一點聲響。他仍在解釋:“那天的事只是一個偶然,我向你發誓。”裡面仍然沒有一點動靜。他大聲喊:“騫騫,葛隱騫,我跟你說清楚,就是離婚也要和和氣氣離婚,不要被人見笑。”葛隱騫說:“離婚就離婚,你終於說出口了。”田龍羽雙手捶門:“你不要逼我。葛隱騫,你再不開門我就砸門了。”葛隱騫說:“砸門就砸門,你在深圳學到手了。”田龍羽拚命用腳踢門,“嘣,嘣,嘣,嘣嘣”一下,二下,三下,聲音把睡夢中的鄰居吵醒了,財政局的局長、副局長、局長太太、副局長太太都起床來看個究竟,田龍羽對鄰居說:“我從外頭歸來,不讓進門。”葛隱騫說:“放你狗屁,你還記得有家麼?”局長推著大家出門:“回去,都回去,誰家沒有一點口角糾紛。”看大家散去,又轉過身來對著田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