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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詫異回頭,正瞧見易簞竹漠然的眼神,他翹著薄唇,說:“雪,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雪,你太年輕了,這些事,不是你可以管的。
風曾這樣和他說,在一次出使任務中,當時的風也不過二十剛剛出頭。而風出事的那天,他似乎也聽到了那句話——雪,你太年輕了。
什麼都沒有再說,雪掃袖離席,火殤立馬跟上。走出大門後,雪的身影定了定,背對大家,一個人抬頭仰望遠方,突然,一聲長嘆。“月,你要逃到什麼時候?”
靜默,很長時間的靜默無聲。
易簞竹把扶手都給掐斷了,才啞著嗓子回答:“誰不都一樣。”
雪抬腳就走。
“簞竹,你不要嚇我,說句話好不好?哪怕就出個聲也好?”易向陽抱著俏人兒,雪使走後,易簞竹便默不作聲地盯著雪白的牆壁,任誰叫他都不應。易向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他還是半睜著眼,整個人像掉進了冰洞似的直髮顫,卻又堅持著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黃昏很快降臨,下人們都跑出去準備晚膳,今晚要來的人一定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不然也用不著君佐府勞師動眾。
“我以為忘了便可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個時候……”易簞竹的聲音聽來異常惹人憐惜,“那個時候,向陽,我不止忘了你,連那場內戰我都忘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怪我老是提起。你不要說了,也不要去想,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了。”一招手小碧就恭敬地進屋,得到指令後又悄然離去。
“可是,向陽,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抬起他的下巴,掉進那雙月牙彎。
月牙彎,彎月牙。
易簞竹掩眉低低笑著,厚長卷翹的睫毛下的眼睛裡到底在掩藏著什麼?誰都看不透。這讓易向陽非常害怕,他最擔心的就是失去這個人,千方百計,拋棄夢想走上為官之道也是因為要將他護在自己羽翼下。可是如今,易簞竹卻又將好不容易才碰和在一起的心拉扯開一段距離。
“就如你想的一樣,我記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向陽,對不起,我無法再逃避下去了。”
趕緊,好好的抱著他,這個人兒到底要怎樣做才肯罷休啊!惹得他心一抽一抽的,痛得不行。“不要說了,也不要道歉。簞竹,你還有我,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你回頭看見。”
他的簞竹,他可憐的人兒,為何要獨自承擔起一切?把所以擔子都往一個肩膀上挑,他這個人,為何就是不懂得變通呢?
“相信我,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端過小碧送上的熱羹,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呼氣,小心得送到簞竹的嘴邊,親眼看到他嚥下去了才重新又舀了一勺。一碗熱羹下肚後,易向陽重又擁住他,“偶然,也要學會依靠一下我。”
幸好,幸好,還有你,向陽。真的,這些話我誰也沒說,也不會和誰說。但是,我真的很慶幸,慶幸遇見了你,慶幸有你在我身邊。
或許這已成了習慣,把所有都往自己心裡擱,這樣才能堅強地活下去。易簞竹將整個人都交給這個擁有溫暖懷抱的男子,下巴剛好落在他的肩窩,便情不自禁地淺笑出聲。
“向陽?”
“恩?”
“向陽。”
“恩。”
“向陽——”
“怎麼了?”慌忙拉離出懷抱,揉揉他的臉蛋,隨處可見關懷之意。
“向陽……向陽!”又鑽進那個讓他眷戀不已的懷抱。易簞竹將臉埋在易向陽的胸口,悶悶道來,“就讓我這樣喚你,就讓我多叫一會兒。向陽——”
“好,只要你喜歡,想怎樣都行。”
我的簞竹,向陽花只為你而開。
四十七:漓火變(下)
帝君一直住在威嚴雄厚的都城內,要見上一面真是難上加難。但有些帝君就是與眾不同,自個兒跑出來給人看,那就一次看個夠吧!
北島帝君永樂帝是個自稱“狂人”的奇女子,她任帝君開始就做出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一件就是任命易向陽為君佐,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不是憑藉豐功偉績也沒有上戰場立下汗馬功勞,卻一朝之間平步青雲。
第二件就是才上任半年就發生了慘烈的內戰,同時竟私自遣使帝夜軍四使,也造就了月使“殺人魔”之稱。
煜君下臺,她也坐穩了江山。
“香木,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絕非食言而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