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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簞竹剛張開口,外面即刻傳來唧唧嚷嚷的吵鬧聲。
“叫你家大人出來!本公子要見他。”明明是個幼稚的聲音,但聽氣勢還頗囂張。一開口就是本公子,可是叫多了見還是沒人出來就改了腔調,“月,是我,火殤,你出來見見我啊!”
易向陽繼續詢問他的意見,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對那小廝下令,“引去正廳,叫他們耐心等待。”
小碧上前要幫忙被君佐大人拒絕,小女子移到一邊偷笑。
“有空笑,不如去找怡娘過來。”
“是,奴婢不打擾大人您了。”一福身就竊笑著出去,順帶還把門給關上。
房間又只有兩個人。
替邪魅男子穿戴完畢,在給他繫上環佩時,手頓了一下。一塊質地上乘的雕龍白玉落在他手裡。
“你的東西?”
應聲低頭看,又隨著易向陽系冠帽的動作抬起頭,“不是你的嗎?是從易顯那裡帶出來的,還以為是你落下的。”
“嗯,啊,是,是我的,我都忘記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撫順衣服紋理,將人拉開仔細端詳,很滿意地點頭。
“噢,是你的就好,不然再叫我還回去,我可不幹。”晃了晃脖子,抱怨道,“非得要穿成這樣子嗎?很重。”
易向陽實在拿他沒辦法,給他摘下冠帽,又扯了條金色作邊的黑色絲綢寬頻替他系起那萬千愁腸絲。
“晚膳後陪我見個人,你也認識的,到時還是要帶上。”
人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易向陽滿意得頷首。
狐疑瞥了一眼,還是邁著虛弱的步伐走出房。向陽說他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會兒就過去。簞竹不疑有他,便隨那小廝來到了正廳。
前腳剛跨過正廳門檻,迎面就飛來一個小花影。
“月,月,月!可想死我了!”
被突如其來的衝力衝得踉蹌著不斷往後退,還好有人扶了他一把,不然非摔個狗吃屎不可。待一回頭,謝謝二字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月,別來無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整天穿得一身白,說話也帶著冷風的雪。
雖然易簞竹沒資格批評雪的態度,可兩人在將軍府的時候就是死對頭了,仇人相見總是帶著血光的。“雪也不錯啊。”
懷中那個小花影不高興了,“月,我好想你!”低頭在男子的胸口蹭啊蹭的,蹭得對方勃然大怒,“想我?是想我那株水木吧?”
火殤趕緊逃離火山爆發口,委屈地坐在椅子上,吃著花使使女儀蜜送到嘴邊的糕點,嘟嘟囔囔,“月,好陌生,竟然這樣說人家,人家是真的很想你嘛!”
一旁的侍女噗哧笑岔音,在無數殺人的眼光中幽幽道來:“若是不嫌棄,大人邀各位公子喝個下午茶。”
易簞竹兀自思索:不知向陽在賣得什麼關子。
果不其然,半盞茶的時間後,君佐大人迤迤然到來。他後面還跟了兩個侍女。一個是小碧,易簞竹認識,而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長得肖似剛剛發話的侍女他第一次見。
雖然易向陽建議大家可以去花園的亭子裡邊賞花邊品茶,但雪宛然拒絕。
他冰冷的態度真是風景獨好,“我來不是找你的,我只要月。”
有些人,人如其表,而有些人,光有其表,人就不能用一般思維想象了。比如說雪。
“噗嗤”接二連三又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易簞竹一臉黑線,實在忍不下去了,黑著臉衝到雪面前,提起雪的衣領暴喝:“你小子不會講話就不要講,找死也不要拉上我!”
雪冷冷回他一眼,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繼續說出了令人乍舌的話:“漓火堂內變,漓姓族人一個不剩,留在北平的赤家人也一樣。”
“只有漓人淚和赤佐吏安好。”火殤哀傷地補上一句。
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肅然,易簞竹頹然坐回原位,神情黯然,易向陽將手搭在他肩上安慰。
“就昨天,漓堂主女兒的五歲生辰禮上,火家人和漓家人突然發難圍剿赤姓族人。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昨天,也是易老三五十大壽,那個時候好像聽到了雪的聲音,也應該是為了此事。
“風失蹤了,花又不在,月,你怎麼可以躲在這裡事不關己呢?”雪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那個冷漠無情,什麼都無法動容的雪使也會如此動搖!怕是這之中有什麼牽扯到了他的底線。
“你只是為了來和我說這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