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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道之人卻無一點喜悅之色,只是將酒杯放下,手一擺。侍侯在一旁的小皮子立刻領會,上前兩步,捧起酒盅又為自家少爺倒上一杯。
胡言把玩手上精美的夜光杯,神態懶洋洋的,“聽說,墨君答應你的要求了?真沒想到自己的孩子還不如一個陪床的公子來的重要。”
易顯聽了,嘲笑道:“說別人到輕鬆,你自己要好到哪裡去了?若是姓火的男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胡言會放過於他不義的傢伙嗎?”
“呵呵——”胡言笑得滿足,“那叫性情中人,公子性薄,可能不懂。”
突然頭一低,靠近易顯,聲音壓低,很曖昧的神態,“若是……”胡言對著易顯用嘴巴做了個嘴型,好象說了三個字,然後身體快速往旁邊退開,直瞧著易顯,笑得詭異至極。
而易顯卻只是瞪了雙眼睛,什麼都沒說。但站在旁邊的小皮子手一抖,一盅好酒就這樣還未被人嚐出個所以然就早早隕身了。
“大,大少爺,饒命!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未等易顯講一句話,小皮子立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著。
原本以為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在心裡使勁罵自己腦子轉那麼快乾什麼,膽子如此之小簡直就是廢物!沒想到這次他家的大少爺卻只是手一揮,“你出去,沒我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小皮子不敢有任何抗言,私下直嘆慶幸逃過了一劫,不等大少爺說第二句話急忙戰戰兢兢地爬著退出了房間。
等那個貼身下奴走後,胡言搖頭嘆息,“真是可惜了一罈好酒,可惜了可惜了——”
“胡兄若是喜歡,明天在下就叫人給你府上送去一車,可否?”
胡言聽了,從袖中抽出摺扇,掩著嘴巴直笑個不停,“公子說笑了,胡某只是替公子可惜。在身邊的時候不珍惜,到失去了才來惋惜。哎——”
只聽得“啪!”一聲巨響,原本完好的黃梨桃木桌在胡言的眼前楞生生斷成兩截。“公子,公子好功夫!”胡言往旁邊一跳,開啟摺扇使勁搖著,大難臨頭了還不忘稱讚兩聲。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怕死呢還是腦子本身就有問題?
但可以知道的就是易顯易大公子可是被氣得不輕,壓抑地咆哮:“胡言!別給你點顏色你就可以開染坊了!這裡也是你可以隨便放肆的地方嗎?!”
面對像易顯這樣有頭有臉,別說是北平就算是在整個北島說話都有分量的男人,別人此時應該是嚇得不輕。但胡言只是搖搖他的金骨百花摺扇,一臉事不關己地含笑道:“公子莫生氣,胡某也只是隨便說說,又沒說是公子,公子又是生什麼氣啊?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那奴才知道了你秘密還打翻了一罈好酒你都只是讓他退下了,怎麼是我就動不動要打要殺的,真真不公平吶——”
一個人如果柔弱或堅強都沒什麼問題,但遇上像胡言這種捻不死打不爛、又不知底細的傢伙是最難對付的事。因為你在他面前是□裸毫無遮掩的,但對方卻是一個謎團,一個大謎團,弄得你拿不定主意,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你呵他,他不動色反而笑得輕鬆,完全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但若真動起手來,對方可能又會適當地示軟。這樣的人是硬也不吃,軟也不吃,總之,只能乾生氣。
現在,易顯是火冒三丈,又不好隨便發火。對於胡言這個人,他派出一大堆的人去查過。可要麼就是人一去不復返,要麼就是拖著傷回來但卻是一點收穫也沒有。雖然和他是合作的關係,可卻連對方是不是本國人都還不清楚。明著暗著向一些曾經和胡言接觸過的人打聽過,但回答的都只是——不知道,反正辦事利落就行。
他的辦事手段當然毫無疑問,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易顯很清楚胡言這個人絕對不是像他的外表那樣簡單!
見易顯幹愣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胡言覺得實在是無趣,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惹易大公子生氣。當然,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言語是處處在引著對方的著火點。
“好了,好了,胡某給你在這裡賠不是了,易公子莫生氣。”雙手抱拳,彎腰一作楫,動作誠懇,語氣輕浮。可對胡言,抱希望那簡直就是自尋煩惱。
抱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念頭,易顯重新坐回座位。雖然桌子是打翻了,但椅子還是完好無損的。
胡言也跟著易顯一起坐下,原以為他會收斂些,但不想這傢伙扇子一搖,神色一變,繼續火上加油,“怎麼說我們都是合夥人啊!可易公子卻總是瞞著胡某好些事,讓胡某好不傷心。”那神情就跟抱怨丈夫瞞著老婆偷腥的女人一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