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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城市剛剛發展起來的一個的典型特徵,一些有錢人願意和一些不太有錢的人混住在一起,這樣他們覺得安全。但是這個城市的閒雜人等如今茶餘飯後的談資裡,凡是關於“佳境花園”的某有錢人又逼良為娼的新聞卻正是和有錢人混住在一起的不太有錢的人傳播出去的。這實際上並不意味著我要闡述現如今人的素質高低問題,素質高與低,都是能夠鬧出很多喜劇也可以鬧出很多悲劇來,更多的其實還是平淡的正劇。我欣賞魏然的其中一點就是他穿著圍裙拿著油膩膩的炒勺從廚房跑到客廳來,拿著炒勺的手一揮,“誰人背後不說人?”至今有人傳說魏然有黑社會支援,才接下了這小區所有的統一裝修工程,這就叫走別人的路讓自己說去吧,他又回到廚房,然後進門一瞬間又轉過頭說:“這是蔡明同志說的。”
魏然熱衷於做菜,一點不比一個正規的廚子對廚房的熱愛差多少。他說這得益於他八年的知青生活,他一直試圖複製他的知青食物。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問鼕鼕,你覺得他今天會做什麼野菜給我們吃?鼕鼕說,該不是又是那個所謂的“燒白”罷?我說我倒是喜歡吃那個玩意,不過好像那東西野外採摘不到罷。鼕鼕知道自己說錯了,於是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然後又是一句討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一邊敲門,她問我:“燒白在北方叫黴菜扣肉?我覺得這個名字要實際些,也準確。”我說這就叫南方人的浪漫,你知道什麼叫轟炸東京嗎?“我知道,今天還做了他,就是鍋巴肉片。”魏然一開門就來這麼一句,著實嚇了我一跳。
浪情繫列之視力不佳的魚(16)
第二章問路的情人
魏然在家裡的標準形象基本上就是圍著圍裙,不過今天開門的他沒有提著菜刀或者捏著炒勺。我進門往客廳望去,我說我親愛的母親怎麼沒看見她?魏然讓我們自己去客廳坐,她說我媽媽去買點菜。我在客廳裡對鼕鼕說,他們都親密到什麼程度了,一個買菜一個做菜。鼕鼕走到客廳裡靠西面牆的新買的大魚缸前,她看著那些魚說,“魚呀,你要是不多管閒事你就最可愛了。”我拿著遙控器開啟音響,裡邊傳出來貝多芬的《悲愴》,我淹沒在那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音樂裡我說,問題是那是我媽,這是人權問題。鼕鼕拍了拍魚缸轉過身來,嚴肅的對我說,主權高於人權知道嗎?我幾乎暈倒,我說,你應該搞政治。鼕鼕揹著手往廚房去,邊走邊說,也許我真的該搞搞政治。
一頓飯裡,果然吃到了諸如紅薯藤之類碧綠清脆的野菜,放了紅油辣子和一點點醋,再用其他佐料一拌,讓鼕鼕狼吞虎嚥。我喝完了一小杯紅酒我說:“媽呀,把我大老遠的叫過來不是僅僅用餐吧,有什麼陰謀亮出招式吧。”正喝酒的魏然差點被我嗆著了,他說我總是語出驚人。媽媽說,她決定兩週後離家出走,走到魏然這邊,那邊單身宿舍就正式歸我了。我對鼕鼕說,我們的蠶食政策見效了,握手吧。鼕鼕卻出手來使勁揪了我一下耳朵,叫我安靜些,說這下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我了。我望著魏然,可憐巴巴的問他這裡可有多餘的房間,他說他這躍層式最大的好處是樓梯間可以住人。我搖搖頭,嚼著脆而綿軟的鍋巴深深感到了落井下石的危險與可怕。吃完了飯,魏然提議打一會兒牌,鼕鼕首先反對,說是想回家睡一會兒。我端著紫砂的小茶杯,望著她的笑意盈盈,心底裡升起一絲絲寒意。媽媽說,也好,你們就早點回去。她說他們還要繼續商量婚禮的事情。我站起身來,我說:“鼕鼕,咱們走吧,人家已經下逐客令了,再不走就要掃帚伺候。”媽媽嚴肅了臉面說,就知道胡說。下週二,我給你聯絡了一家廣告公司,一起去看看。我說還是做文案?媽媽說,你還能做得了別的嗎?我說,當然可以,比如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助理。媽媽說,還是算了吧,為了不耽誤你的青春,也為了我能少操點心,我們還是儘早的互不侵犯為好。我回頭望望鼕鼕,鼕鼕調皮的看著我,“知道什麼叫大義滅親了吧?”
媽媽把我們送到電梯口,在我踏進電梯轉身的瞬間,電梯門正在關閉,媽媽凌厲的眼光直射過來,我知道那把飛刀又插深了,已經觸及了我的主動脈,血正在悄悄地噴射出來。在電梯裡,我摟住鼕鼕,鼕鼕說有些冷。我說已經是秋天了,鼕鼕說,也許吧,她靠緊了我的胸膛。這樣的狹小空間裡的靠近,讓人會更加孤單。誰也不必告訴我,這迅速的從20層往下跌落的就是我曾經平靜的生活在瞬間由於我的危險慾望而跌得粉碎。我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前方將是一片死寂的樹林,空虛的霧氣纏繞其中。我已經走進去,我將再不能回頭。我能感覺到鼕鼕同樣飛馳而下的心,我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