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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把它插起來?”
“扔了吧。”
“挺貴的,多可惜啊!”蘇亦好望著花,一臉的惋惜。
“扔了吧。”
蘇亦好看看花不言語,陳明然猶豫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接著說:“花……是……我買給你的。”
“啊?”蘇亦好抬起頭,“買給我的?謝謝啊謝謝。不過早知就該讓你買盆栽了,買個綠蘿或者一帆風順都好養活,這花太容易敗了。”笨,這種捧花能保持幾天?枯了就得扔。還是盆栽好,可以一直活下去,這一加一等於二的理科男怎麼這麼不會想呢?一拍手,蘇亦好回屋裡拿了報紙鋪在地上,開始摘花瓣。
“你幹什麼?”
“扔了太可惜了,這樣吧,我們用來做乾花,裝在瓶子裡,家裡也多個擺設。”蘇亦好想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這是他送給自己的花,得想辦法儲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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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然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似乎預設了這是家,會想著加一件擺設,但也似乎預設了他與她無關。蘇亦好,我是你老公,在你的生活裡,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他真覺得,在蘇亦好的認識裡,這個家確實是家,但只是蘇亦好的家,哪怕他離開了這裡,蘇亦好也不會有任何感觸的。
蘇亦好沒有發覺,她仍舊在興致勃勃地揪著花瓣,一片一片地擺在報紙上。不是沒水分的東西就沒有生命,乾花做好了比鮮花要耐久。愛情,是不是也這樣?婚姻,是不是也這樣?
花瓣自從被鋪上了報紙,似乎就再也沒有人理它,蘇亦好把報紙排了一牆根,每當人走過,花瓣就隨著氣流飛得四處都是。陳明然實在看不過,把報紙拖到陽臺上,蘇亦好警覺地發現了。
“是你把報紙拖到陽臺上的?”
“以為和你一樣笨?陽光蒸發水分,早曬早幹早收起來,天天四處飛。”
“陳明然,你根本不懂,做乾花只能陰乾,不能見太陽的,否則花瓣會變黃,既無色也無香,就不好看了,不信你看。”蘇亦好天天都會去看看花瓣的,就等著幹。連裝花的傢什都準備好了,一個小魚缸,畢竟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果然,花瓣昨天還是有模有樣的,今天就皺巴巴的了,看著像垃圾。
“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就別動。”
“那是我買的,我為什麼不能動?”
“你買的,贈給我了,自贈與行為發生時所有權轉移。”
法律詞語又來了。
“看著不順眼,按ctrl+z撤銷好了。”陳明然一轉身走了。蘇亦好目瞪口呆,他還真以為生活是電腦。
吃飯時,陳明然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沒想到你對做乾花還有點兒心得啊,哪兒練的?”
“以前做過。”
“是嗎?也是玫瑰?”
“不是,小時候上山採的野菊花,回來陰乾的,色味俱在,一連儲存了好幾年,後來搬家才不得不扔掉。”蘇亦好一臉的惋惜。
原來如此!陳明然笑了。他很難形容蘇亦好,可是,他就是覺得,蘇亦好真的存在,生氣、鬥嘴,她都在,真實的在。
第二季 遇見這一秒的你 CHAPTER 13月圓人不圓(1)
婚姻是什麼?十九歲的時候,蘇亦好的一位親密死黨曾一針見血地作過如下精闢的解釋:“女因昏而婚。”由此可以推出,閃婚是什麼?就是女人因急性、短暫性休克而導致的婚姻。該種婚姻的後遺症就是大小腦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適應那短暫缺氧所造成的新情況、新局勢。
蘇亦好目前就是這種情況。
她仍然在全力以赴她的工作,陳明然也是。都說現在的年輕人幸福,可以自由選擇工作,不像過去大學畢業要分配,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去,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無論如何,都要待到老。可是政治經濟學說了,人的勞動可以產生剩餘價值。在計劃經濟年代,剩餘價值是全民積累,大家通通吃這些積累。而現在的剩餘價值歸股東,股東的英語叫shareholder,他們一share,小員工的全部價值就只有工資了——也像政治經濟學說的,工資是勞動力的價格,而且,為了保住這個勞動力價格或使這個勞動力價格得到提升,就得要努力再努力、加班再加班。
蘇亦好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生活的,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只能是這樣,像是上了軌道,目前沒有變軌的能力和想法,對或不對,都只能這麼跑,否則就是出軌。結了婚,似乎也沒有什麼